回去时,叶醒药依旧不坐殷时砚的轿子,跟只偏执的猫儿似的,步子迈的很大,头使劲的往前冲,像是要一头撞死在,前面。
殷时砚的手下抬着轿子竟也跟她保持了同样的速度,殷时砚在轿子里冷冷的命令道:“上轿。”
叶醒药道:“不上。”
轿子里再次刮出一股阴冷的风,轿子没停,叶醒药就被拉进了轿子里坐在了某人的大腿上。
轿子里黑漆漆的,叶醒药被殷时砚禁锢住,殷时砚声音一如黑夜中散开的迷雾,那样飘渺而醉人,他扭过叶醒药的下巴,“还生气?”
叶醒药扭过头,“没有。”
殷时砚又扭过她的脸,“叶醒药,你听着,你偷蒙拐骗、烧杀抢掠都有本王给你兜着,但本王不许你拿别的男人的东西!”,尤其是一个被叶醒药高度评价的男人,他想着就心怄。
叶醒药冷得脸,眼睛都不看殷时砚。
殷时砚拿出药膏,冰凉的掌心摸索着摩挲在她的脖子上,一圈又一圈,让她被恰的**辣的脖子清凉了不少。
叶醒药不动,像雕塑似得坐着,任由殷时砚弄。
殷时砚看她倔气的小模样,伸手作势拽了拽她手里的银票。
叶醒药这下倒是有了反应,一把将银票藏在了身后,气鼓鼓地瞪着殷时砚,“这是我的!”
殷时砚笑了笑,“九叔不拿你的银票,你留着,那花圃,九叔也会想办法给你弄到手。”
叶醒药此刻心头无比的鄙视殷时砚,装什么装!刚才还一副要弄死她的样子,现在就是一副好叔叔的模样。
她哼了一声,到了西园后,同样没搭理殷时砚,也没去殷时砚房里睡,钻进了自己从殷时砚手中租来的小屋子,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这一晚她睡得辗转反侧,半夜的时候,殷时砚无声无息的进了她的房里,原本睡不着的她,在殷时砚怀中却睡的极为安稳,直接睡着了第二日日上三竿。
叶醒药醒来后,就看见自己枕头上多了十多张的纸,她以为做梦梦见银票了,爬起来一看,这十多张纸,全是花圃地契,差不多景定城所有较大的花圃地契都在。
还有百日红花圃的地契,可是这张地契和昨天那张明显不一样,显然是重新找官府盖过章印的……
叶醒药知道这肯定是殷时砚弄来的。
这时,殷时砚推门进来,手中举着一盘荔枝和一盘糕点,叶醒药看见她,脸瞬间冷了,将地契扔到了一边,一副看不上的样子,背对着殷时砚躺在床上。
殷时砚心中失笑,走过去坐在床边,微微倾下身,捏住叶醒药的肩膀在她耳边轻道:“乖药宝,吃糕点了,你最喜欢吃的红莲马蹄糕……”
叶醒药吞了吞口水,但不为所动。
殷时砚手指摩挲着她的耳垂,一下一下,漫不经心,“嫌地契太少了?那九叔再给你把景定城方圆百里的花圃,全给你弄来。”
殷时砚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昨天还想杀了我,别以为拿地契来收买我,我就会忘记你昨天的所作所为!”
殷时砚再了解叶醒药不过了,他知道她早已心动了,于是拿过地契,惋惜的说道:“药宝不喜欢被收买啦?那罢了,九叔这就去让人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