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到能变得年轻,不会被某个小寡妇整天嫌弃是老男人,他就生生的忍住了。
殷时砚闭着眼不去看镜子,半靠在榻上,拉着叶醒药的手说道,面无表情,僵硬的说话,“本王最近养了一只小~妖精……”
叶醒药还不知道他说这话为何,又听他道:“本王是老妖精,养一只小妖~精来弄弄,不是正好?”
叶醒药莫名的发现,殷时砚说这话的时候,她全身发毛,就好像被盯上了!
她身体抖了抖,殷时砚用那种异常深沉和邪恶的眼神看着她,然后剥了一颗荔枝递给她。
叶醒药正出神,于是也没怎么注意,下意识的就把荔枝给咬了过去,吞下了肚子,很礼貌的说了一句,“谢谢九叔。”
“不谢……”,殷时砚说:“刚剥完落地上了,反正本王不吃,喂猪正好。”
叶醒药抬起了眼睛,恨恨的。
殷时砚说道:“本王的地方,比你的眼睛还干净。”
再干净,还不是用来踩的!
叶醒药崩溃的不行,挠墙挠墙再挠墙,好半天才平复下来,她将那张从即墨录手里拿回来的银票给殷时砚,“九叔,我想了又想,不能白要你的东西,这银票给你,算是我从你手中买花圃的钱,不过看在我们是叔侄,又是师徒的份上,九叔你肯定会给我算一个便宜价的,不如给我打个0零点一折,这样算下来,你还得补给我钱……”
殷时砚嘴角抽了一下,这小丫头片子,倒是得寸进尺,算计他了!
“九叔你不用亲自起来给我找钱,我知道你的钱放在哪儿,我自己去拿就成了,说着,就跑了。
殷时砚也不管,让她自己去拿,银子那么多,不给她挥霍还能什么?他养个败家娘们都养不起么?
叶醒药拿出银子实打实的三百两银子就跑出了西园,飞鱼堡那张银票兑不了,拿着起个鸟用,还是真金白银好啊……
等到殷时砚敷满了一刻钟后,洗完脸,发现自己满脸的红疹时,已经找不到叶醒药的人影了。
殷时砚咬牙切齿的看着镜子中自己那张惨不忍睹的脸,这才知道叶醒药根本就没有忘记他昨晚掐她的事,这才是真正的报复!
这样要成了别人,敢在他的脸上动心思,早翻来腹去死了千百个轮回了,但换成了别人,也不可能有这个机会,因为他从不会这么没有防备的把自己的脸给别人摆弄!
叶醒药这一跑,整整的六天没有回西园,她这几天挨个去视察了自己的花圃,这些花圃内都有长期工作的花农,这些花农原本以为新东家来了,就会把他们换掉,还一直忐忑,谁知叶醒药却留下了他们,他们自然是高兴。
叶醒药其实也有自己的打算,这些花农长久在花圃里工作,对花圃里的情况和对花种的培植已经有了丰富经验,留着他们,自然也是对自己有好处的。
叶醒药最后去了位于城南的百日红花圃,这是她手中地理位置最好、占地面积最广的花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