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醒药最后去了位于城南的百日红花圃,这是她手中地理位置最好、占地面积最广的花圃。
花圃中有好几处茅草屋供花农们休息和居住,叶醒药这几天就住在这里鼓捣自己的玩意,直到殷时砚许多也见不到她的人影,才让岳疆来把她提走了。
没错,的确是提,是真的提,岳疆单臂揪住她的后颈,飞檐走壁,提了她一路,她的身子就像一根飘扬在风中的筷子。
叶醒药想,估计这以后就是岳疆带她去见殷时砚的方式了。
这次岳疆也没有把叶醒药随便一甩就走了,而是直接丢在了殷时砚的怀里。
叶醒药一抬头,就看见了殷时砚那张在烛光下阴惨惨的脸。
她可没忘记自己前几天做过的好事,手指哆嗦的想要往他的怀抱外面爬,被殷时砚一把提回去,死死按在怀里动弹不得。
叶醒药逃不了就装傻充愣,“九叔,我发现你现在整个人都容光焕发,看起来起码比实际年龄年轻了十七八岁,简直就像个十八岁的小伙啊!”
殷时砚冷眼看着叶醒药,“是吗?本王用完你的东西,长了满脸的麻子,你怎么说?”
叶醒药对着殷时砚的脸左看看右看看,“哪有麻子?哪有麻子?九叔你的脸这么光滑细嫩,跟鸡蛋黄……哦,是鸡蛋白似的,怎么可能有麻子?九叔你怕是上了年纪眼神也不好了……”
上了年纪上了年纪!殷时砚现在无比痛恨自己比叶醒药早出生了几年,好吧,不是几年,是十几年!
他阴森森的哼了一声,整张脸都扭曲了,“本王这儿也有个好东西,敷在脸上,能让脸生疮溃烂流脓化血,不过你这脸,用不用也就那样了,倒是你这身细皮嫩肉,可以拿来试一试……”
殷时砚的手指在叶醒药锁骨周围的地方游来游去,逐渐顺着衣襟的开合,强行往她下面的肌肤滑去,跟毒蛇似得,叶醒药生怕他突然张开毒牙咬她一口。
“九叔,你脸上长麻子,那可能是你原本体质过敏,这是常见现象,一般适应了就好,你看你现在不也没事了吗?瞧这皮肤白嫩的,让侄女都羡慕嫉妒恨了,侄女要有你这样的冰肌玉骨,一辈子就心满意足了……”
殷时砚冷冷看他,但手却有点发痒,真像撕碎了她的衣裳!
“你编,你接着编……”,他的手指抓住她的衣襟,把她拉了起来对上自己的脸,另一手在榻上一下一下轻轻的扣着,“死丫头,胆子越发的肥了,不教训你,当真是要踩到你九叔头上去了。”
其实那红疹当时看起来吓人,到了晚上就自己消了,半个有碍观瞻的印子都没有留下,要不然殷时砚能忍叶醒药六天才把她捉回来?
但是编不下去的叶醒药抿紧了唇,沉默了半晌才说道:“明明是你的错……”
“你还有理了?”,殷时砚冷眼看她,“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你难道没有听过吗?”
“我手不短,嘴也不软!”
“是么?”,殷时砚的手指陡然覆上了她抿紧的纯,反反复复的摩挲,眸色微暗,“的确是嘴硬,一看便知是欠教训了……”
这丫头脾气见长,惹她不快,他她都敢报复回来了,如此下去,她便是要张狂到他的头上来了!但要说惩罚,他是怎么都舍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