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章凤姿……”,殷时砚似笑非笑地念了这四个字,目光有意无意的从即墨录的身上扫过,他手指捏着叶醒药软软的手掌,叶醒药感觉他念那四个字的时候,捏的特别的用力。“龙章凤姿,本王倒是觉得,这个词极适合即墨大人。”,他问叶醒药,“侄女,你说呢?”
叶醒药干巴巴的笑了两声,“九叔和即墨大人,都是世间不可多得的俊杰,九叔如今成熟稳重,做事周到细致,即墨大人年少有为,干练果决,各有各的优点,各有各的长处,实在不应该拿出来做比较……”
其实叶醒药的意思就是在暗示殷时砚,你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用得着跟小辈计较吗?这样太幼稚了!你还是做回高冷贵的九王殿下吧!
可殷时砚,再一次以自己扭曲的三观,将叶醒药的意思理解:你这么老,即墨录这么年轻,你们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他目光中杀意愈发的重,他自然不可能杀了叶醒药,叶醒药,就等着回去教训。
殷时砚将冰冷冷的目光看向了那跪在中央的官员,“瞎了狗眼的东西!”
本想来个大开杀戒,不过想到今日叶醒药的计划,殷时砚便是忍住了,只轻描淡写的说道:“本王听闻,不会说话的右手食指都有些与众不同,呈上来本王看看。”
呈上来,怎么呈?那自然是切下来了,叶醒药打了个哆嗦,矮油,九叔就喜欢切人家的手指。
百花晏上众人也是面色戚戚,那官员跪在中央不知如何是好,殷时砚一个眼神扫了过去,“怎么?还要本王的人亲自动手?”
殷时砚阴森控制的手段,即使众人没有见过,听传闻也是深入人心,那官员也明白过来,殷时砚是要他自己切下右手食指。
他自己切,断的只是一根手指,可若是让杀羽司的人切,断的有可能是头。
那官员一咬牙,将自己右手的食指切了下来,放进了托盘,随后便有人呈到了殷时砚的面前,殷时砚淡淡的扫了一眼,“也并无不同之处。”,随后一脸嫌恶的移开眼,“扔了,喂狗。”
那官员的汗涔涔,捂着流血的手指不敢喊疼,伏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等着殷时砚的裁决。
他今日这拍马屁,可真是差点把命都拍没了。
一直不曾出声的即墨录说道:“王爷初来景定城,景定城官员上下不知王爷的规矩,冲撞了王爷,王爷小惩大诫便够了,今日是景定城百花喜庆之节,还请王爷手下留情。”
殷时砚斜睨了即墨录一眼,又斜睨了叶醒药一眼,没有见到叶醒药看即墨录,也没有看到叶醒药跟即墨录眉来眼去的,他心情稍好。
“即墨大人倒是会做好人,也罢,本王就顺了你这意。”
即墨录微微拱手,不卑不亢,让人将那官员扶了下去。
原本当初给殷时砚发出帖子的时候,即墨录就猜到殷时砚不会来,因为殷时砚一向不喜欢出席这种场合,谁知最后,殷时砚竟然来了,而且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血腥暴力,生生的砸了这百花晏好好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