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条的疤痕,纵横交错,遍布全身,全是利器所伤,比他这个在战场上走过来的武将伤得更多、更重!
那些伤与她白玉般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触目惊心。
慕容彻心中钝然一痛,一个女人,身上挨了这么多伤,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慕容彻不敢想象。
他不敢再碰那些伤痕,生怕自己一碰就让眼前的女子疼了,他的手握成了拳头,青筋暴突,“谁做的?”
晚嫦微微推开他,淡淡地披上衣裳,“都是过去的事,我忘了。”
她不想再提这件事,自从这些伤落在她身上,自从她从刀口上活过来,她都不敢照镜子。
因为每次看到这些伤疤,总会想起那些往事。
慕容彻的肩膀微微颤动了一下,他看着对面的女人,只剩下了无力。
她明明那么脆弱,明明那么无助,他却不敢再往前走一步,因为晚嫦在他们之间,划下了一条深深的界限,他怕他一往前,她就把自己藏得更深,躲到了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这个女人他爱的深了,便变得小心翼翼,不敢逼她,唯恐将她逼的万劫不复。
所以,他只能一步一步轻轻地离开这个房间。
慕容彻一走,晚嫦整个人一软,跌坐在地上,她将自己圈住,泪水只是无声的流着,每一次忍不住要出声时,她就会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唇。
重新开始,她如何不想重新开始?
可重新开始了,她还有安稳的日子吗?
有些事像毒一样深入骨髓,轻轻碰一下就疼得让她难以喘息,如何还有力气再去接受别人?
慕容彻很好,可她没有在自己也很好的年华里遇上他,所以他们,注定有缘无分。
她不残忍的拒绝慕容彻,不过是蹉跎了慕容彻的前途。
她当初那般顽强地在挨了十一刀之后撑着活了过来,如今,却不知道自己活着的目的了,自己笑着的意义在哪里,就是为了自欺欺人吗?
……
自从香如故在景定城扎根以来,生意蒸蒸日上,在附近的城镇都是享有声誉,还有人不惜长途跋涉,就为了来买一瓶香如故的香水。
叶醒药数钱自然数的开心,可开心过后,就要把自己的血汗钱双手奉献给殷时砚,然后换殷时砚赏下的那几个零花钱,世上再没有比她更穷的大老板了。
叶醒药每天坐在香如故里长吁短叹,渐渐的,兰芝她们都把叶醒药当个死人了。
绿潋听不下去,说了一句,“小姐,你叹什么啊?九王殿下这是怕你乱花钱,替你收着了,日后小姐你长事了,九王殿下肯定会还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