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录似想到了什么烦心的事,眉头微微的皱了皱,随后他冷静地甩开了脑中的那些杂想,问叶醒药,“叶姑娘铺子里的生意可还好?”
“还好……”
“听闻叶姑娘拿下了景定城中较大的几处花圃,如此是想要做大?”
叶醒药看向即墨录,眉头淡淡的挑了挑,“你这是不相信我能做大吗?”
“叶姑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香如故在景定城炙手可热,家喻户晓,如此这般本事在前,我又怎么敢小瞧叶姑娘的本事?只是,景定城中一半的税收来源于城中花圃,往年便不必说了,就以今年朝廷刚刚出台的税收策令来看,香如故生意虽好,可叶姑娘手中的花圃也不少,怕是还不足以能承担起朝廷的这笔税收吧!”
这倒也是,新税收是按田亩和土地质量来征税,她一个人手头上有这么多的好地,却只有一家香如故,这些税收全落到她头上来,香如故生意再好,但除去那些杂七杂八的必要支出,缴完税后,她还剩个个毛啊!
士农工商,商人最末,这时代对商人的打压一向较重,这税下来,等同于她白忙一场,什么都没捞到,倒是便宜了官府。
而且,她还得还殷时砚钱呢。
有些事,真是经不起细想,一想脑仁就疼了。
她连税都交不起,到时候如何扩大规模?
“阿录,景定城每年征上来的税,你要向朝廷缴纳多少啊?”
即墨录道:“一千万两。”
“不管收上来的税有多少,都交这么多吗?”
“以景定城目前的情况来看,每年的税收不会超过两千万两。”,
叶醒药眼珠子转了转,“阿录,不如这样吧,我们合作赚钱,我让你每年得到的钱不止两千万两……”
“听说姑娘在招什么加盟,莫不是姑娘要拉我入伙?”
“不是不是……”,叶醒药摆了摆手,“必香如故赚的更多的!”
即墨录俊朗而温润的眉目挑起,“姑娘有何高见?在下愿闻其详。”
叶醒药在自己的口袋里掏来掏去,好一会儿才把刚才从小香那儿得来的石头掏出来了,“阿录,你认得这个吗?”
即墨录接过来仔细瞧了瞧,说道:“这是浮石山上的石头。”
叶醒药笑了起来,她笑的时候,眼睛眯起来,如同月牙一般的干净漂亮。
“没错,现在它还只是一颗毫不起眼的石头,但是经过打磨之后,它会折射出最璀璨和永恒的光芒,也会成为世上最坚硬的宝石,如果说玉的光芒是温润含蓄的,那么这种宝石的光芒,则是璀璨灼目的。”
人对美的定义虽然在变,但无论怎么变,美就是美,事实摆在那里,后世女人对钻石有一种偏执和执着的热爱,除了它的光芒,还有它坚硬的质地,寓意着永恒不变的心。
永恒不变,这样的寓意,美好而温暖,女人作为感性,又怎么会不喜欢?
她相信,只要对钻石加衣包装和宣传,它一定是一个巨大的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