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醒药心花怒放,去洗了脸和手过来,殷时砚也换了一身衣裳了,歪在榻上,睇着她。
“本王给你印的私章呢?”,殷时砚原本不过是随意一问,也没指望叶醒药还把那印章留着,但叶醒药却是一本正经地将袖子捞了起来,将手臂伸到了殷时砚面前,“九叔你看,还在呢!”
那章印时隔多日,还鲜红夺目的烙在叶醒药的手臂上。
殷时砚摩挲了一下,越摩挲越觉得不对劲,蓦然把叶醒药揽入了怀中,死死捏着叶醒药的下巴,;你去刺青了?”
叶醒药点头,“是啊是啊!前几天纹的,就照着你印的章印刺得,像真的吧?”
殷时砚几乎把叶醒药的手腕捏碎,“谁让你去的?”
殷时砚此刻的样子看起来异常的阴森恐怖,叶醒药跟小媳妇似的,小心翼翼的说道:“是你说不能擦了这玩意儿,不擦也总是会掉的,你说要是掉了就剁了我的手,我只有去纹一个啊……”
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让殷时砚心中那团气霎时就没了,只剩下轻微的叹息。
他轻轻摩挲了朱砂红的刺青,垂下的眸中似有几分心疼,“疼不疼?”
“可疼了!”,叶醒药一脸浮夸,“当时我就疼死了!”
“活该!”
好吧,叶醒药告诉自己,她刚才听到了殷时砚疑是心疼她的话,绝对是假象!
殷时砚将一张银票贴在了叶醒药的胸口,跟赏赐小奴才似得,“拿去玩吧。”
叶醒药欢天喜地的叩谢皇恩浩荡后,拿着银票就跑了。
她出去看见蒙耳坐在大门槛时,小心翼翼的绕过他出了门,这小子森气太重了,得离他远点。
蒙耳看着叶醒药跑远,面无表情,有个殷时砚就算了,还来个即墨录!
叶醒药正从小巷子熘达出去的时候,即墨絮突然出现挡在她面前,目光往她身后看了看,没看到其他人,即墨絮眼中闪过了失落,没好脸色问叶醒药,“我哥给你的一千两你拿到了吧,那小子有没有交给你?”
叶醒药嚼着嘴里的糖,提起这个就心塞,一心塞就不爱搭理人。
见叶醒药不搭理人,即墨絮继续跟着她,十分张扬地道:“穷鬼,我问你话呢,你耳朵聋了是不是?”
殷时砚说她穷鬼就算了,谁叫殷时砚富的流油呢,不过一个即墨絮,也太自视甚高了。
叶醒药抬起一张脸,“其实我很想问你,你是有多有钱啊?”
“你说什么?”
“上次打赌你输我一千两就算了,那是我自己不要的,现在你连五百两都拿不出来,还要找你哥要,也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