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四娘飘在一边,看见这个场景又是气愤又是难过,“卷儿,奶娘……”
叶醒药以心识对柳四娘道:“我在你身上洒了一味香,一刻钟后,你可以说话,到时候你就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吧。”
看见即墨录到来,陈家人都有几分忌讳,陈家的老爷子佝偻着背走到了即墨录面前,“即墨大人,今日府中有要事,不便招待,还请即墨大人回。”
即墨录的目光扫过全场的陈家人,并没有如陈家老爷子所说的带人离开,目光十分的锐利,“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要烧人?谁给你们的胆子,胆敢在景定城动用私刑?”
陈家老爷子面上讪讪的,“即墨大人,这是下官的家事,还请即墨大人不要插手。”
世家大族里的腌事多的是,陈家老爷子这是在提醒即墨录,别管太多了。
即墨录却轻笑了一声,“家事?”
他不多言,直接让底下人将那张血书摆出来给众人看,“你陈家的家事,我自然管不着,但我今日来,是来办案的,还请陈老爷子配合。”
陈家人面无血色的看着那封血书大人,陈老爷子身子抖了抖,“即墨大人,这是诬告!我儿媳妇分明是难产而死!这事大家都知道的事,这血书分明是有心之人的诬陷!”
“是不是诬陷,本官自然会查清楚,还请陈老爷子让令公子和令媳跟本官走一趟。”
陈家人人心惶惶,那陈棠和陈少奶奶都是一脸的心虚。
陈棠梗着脖子说道:“即墨录,我陈家好歹是朝廷命官,你凭什么说拿人就拿人!”
那陈家少奶奶道:“即墨大人,我们可没杀人!你不能凭一封血书就定了我们的罪!我们不认!”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陈家是朝廷命官,等本官查明真相,自然会禀报朝廷,交由朝廷发落,来人,把人带走。”
陈棠和那位陈家少奶奶一脸的慌张,“即墨录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有没有把我陈家放在眼里!我是陈家的大少爷!你敢动我!”
“陈少爷应当知道,在我燕国拘捕该当如何处置吧?”
陈家乱成了一锅粥,知道即墨录铁面无私,陈棠要是真被带走,可就是有去无回了。
这时,在一片混乱中,那本来被压住的老嬷嬷见着即墨录是铁了心要抓人,突然挣扎了缚住她的人,跪倒在了即墨录的脚下,“大人!大人要为我家先夫人和小主子做主啊!这封血书字字句句,是我们先夫人亲手所写,老奴可以作证啊,我家夫人她不是难产而死,她是被人害死的啊,老奴亲眼看见,先夫人死时,口吐黑血,她与老奴说,是大少爷和这贱妇合谋害死了她,大少爷宠妾灭妻,他们以为他们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道夫人临盆当日,我就在场,,我躲在屏风后面,还亲耳听到大少爷和这贱妇承认是他们对夫人下毒,当时小主子突然出生,他们还准备杀了小主子,是奴婢冒死把小主子救了下来,这么多年,要不是为了抚养小主子和有朝一日把真相说出来为夫人报仇雪恨,老奴也不会苟延残喘至今啊,老奴句句属实,望大人做主!”
陈家人面色骇然,想要堵上那老嬷嬷的嘴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