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时砚抓住了叶醒药,叶醒药越是急着走,他抓的越紧,仿佛胃真的疼的受不了了。
“不必找大夫,大约是今早胡乱吃了些东西,你坐在这儿就成。”
叶醒药只觉得这话好假,他吃的东西,冷嬷嬷那次不是严格把关啊,怎么可能把他吃出胃疼来?
“为什么要我坐在这儿?”
“本王想吐,又吐不出来,你这张脸的催吐效果正好。”
叶醒药脸黑,脖子一梗,又自暴自弃地把脸凑到了殷时砚的眼前去,“那你快看,看了快吐!我忙着呢!”
“你就那么想走?”,殷时砚语气陡然阴森。
叶醒药看到他眼神中的温度更冷,他哼了一声,说道:“果然是满嘴的谎话,没一句是真的,说关心本王,只怕心里是恨不得本王早点去死。”
叶醒药听到他这口气,有点惊心,“九叔……”
殷时砚甩开她的手,只甩了一下,但他的五指却紧紧扣住她的五指,他心灰意冷的说道:“你走吧,反正你对本王也没有几分真情实意,本王痛便痛死了,死了一了百了,省得见到你这不孝侄女!”
叶醒药,“……”
殷时砚又赶人,“你走!”
叶醒药无语地看着两人交叠的手指,“九叔,你让我走,也得先把我的手放开呀!”
殷时砚瞪了她一眼,但就是不放手,叶醒药心中无奈,她怎么觉得殷时砚这么幼稚呢?指不定是真病了。
殷时砚顺势捏住殷时砚的手腕把了脉,“九叔,你肝火有点旺,我给你开个降火的方子,至于你说的胃疼,估计也是由肝火引起的,这不是什么大事,放心吧。”
殷时砚没应声,叶醒药说道:“我给你写个药方去。”
殷时砚看了她一眼,似在确定叶醒药会不会跑,他对上了叶醒药无比真诚的眼神,才犹豫了一下,放手了。
叶醒药转身去写药方,她此刻满脑子的黑色思想,将那药方也写的前无古人的黑。
冷嬷嬷将药方交给随侍大夫看了之后,大夫斟酌又犹豫,犹豫完又斟酌,然后才对冷嬷嬷道:“叶姑娘开这药方甚为奇特,想来必是有可取之处,先且试试吧。”
过会儿药熬好了,冷嬷嬷试药时,差点把她一把老骨头苦的晕过去。
不过冷嬷嬷还是面不改色的把这碗药送到了殷时砚面前。
叶醒药早知道冷嬷嬷肯定会让她来喂药,所以早早的找了理由,“冷嬷嬷,九叔这病来势汹汹,我正在冥思苦想一个彻底根治的药方,怔想到关键处,你别打扰了。”
冷嬷嬷看了看黑的快赶上墨汁的药,又看了看半阖着眼睛的殷时砚,知道自己怎么劝殷时砚都不会喝的,对叶醒药道:“那叶姑娘想好后,记得喂王爷喝药。”
然后,冷嬷嬷把药搁下,就走了,走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叶醒药看了那碗药良久,最后只有勉强的走过去,“九叔,喝药了……”
殷时砚有些犯困,看着叶醒药的眼神有点散漫,他说,“喂我。”
叶醒药拿着勺子一勺一勺地喂殷时砚,这药有多苦,叶醒药自己开的药方,她还能不知道?
可这次,她都没有说好话哄殷时砚,殷时砚就这么面不改色将一碗药给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