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一天,殷时砚忍无可忍,抢了叶醒药的埙要丢出去。
叶醒药可怜巴巴的说道:“九叔,我打算练习好了,花朝节那天吹给一个重要的人听的,我最喜欢埙了,所以我要把我最喜欢的东西给他,让他知道我对他的心意。”
殷时砚拿在手里准备丢的埙顿了一下,然后把埙又扔回了叶醒药怀里,“好好练,别跟杀猪似的,吹出去丢人。”
他嘴角有藏不住的笑意,虽然他讨厌埙,可若是叶醒药有这份心特意为他学了埙,他也可以勉强听上一听。
叶醒药练了半个月,终于练得差不多了,她几乎可以顺利地把心爱那首曲子吹下来,但也仅限于这首。
花朝节的前一天,叶醒药蹲在床上,傻笑。
殷时砚敲了敲她的头。
叶醒药看见殷时砚漂亮的手指,毫不吝啬的赞美,“九叔,你的手指真好看。”
殷时砚盯着自己的手瞧了一会儿,将叶醒药略带婴儿肥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大掌中,低头笑着。
叶醒药凑过去,正看到殷时砚嘴角的笑意,知道自己这马屁又拍对了。
趁着殷时砚现在高兴,于是叶醒药赶紧说道:“九叔,我有个问题一直想要向你讨教讨教,你长了我那么多岁,肯定比我有经验,你给我出出主意呗。”
“何事?”,他抬眼含笑地看着叶醒药,那样子温柔得让叶醒药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她暗暗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有点疼,“就是吧,如果一个姑娘喜欢一个男子,你说她到底该不该向那男子表明心迹了呢?”
殷时砚注视着叶醒药,眼神温暖,叶醒药的脸红了红,以为殷时砚是看出了自己喜欢即墨录。
但她脸红的样子落入殷时砚的眼中,就成了害羞,他按捺住心里的激动,想着叶醒药总算开窍了,知道他比即墨录好一千倍一万倍。
殷时砚当即鼓励的说道:“你平日里不是最心直口快了?怎么到了感情的事,却是如此犹豫?你喜欢谁,就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
叶醒药眼睛转了转,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无精打采的,“可是我们身份悬殊,年龄也相差了好几岁,而且我还长得不标致,他会不会拒绝我啊?”
“不会的!”,殷时砚一口笃定的说道:“只要你说出来,他便是欢喜得不能再欢喜了,什么身份年龄都及不上你一句话,一定要跟他说出来!我们药宝这么好,他怎么可能舍得拒绝。”
叶醒药听了殷时砚这话,还真有一种自己很好、自己一定会成功的感觉。
她也觉得今天殷时砚简直开明得过分,不过她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殷时砚还是很关心她的婚嫁问题的,十分感动地对殷时砚说道:“九叔,你真好,我决定了,我听你的话,明天就去城河边参加花朝节,把心里想说的话说出来!”
何必去城河,你就算在废墟上说出来我也是爱听的!但殷时砚想,叶醒药大约是想在一个浪漫的场景下向他表白,也就释然了。
殷时砚已经迫不及待的期待起了明天来,他摸了摸叶醒药的头发,说道:“快睡吧,早点睡明天精神才会好。”
叶醒药嗯了一声,躺下睡觉,有了殷时砚的鼓励,她觉得前途充满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