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殷时砚漫不经心的问着,眸光瞟着叶醒药,似在看叶醒药的反应。
叶醒药点了点头,“有点。”
殷时砚把她拉了过来,“若本王走了,你要要想多少点?”
叶醒药机灵的答道:“很多点很多点!”
殷时砚心满意足的噼了噼她的头发,叶醒药眼珠子一转说道:“九叔,我引荐一个人给你认识认识。”
“嗯?”
叶醒药叫利颢弦进来,殷时砚看见抱刀而立的利颢弦,眯了眯眼睛。
叶醒药起身说道:“九叔,给你隆重介绍一下,这位是飞鱼堡堡主利满刀之子,飞鱼堡二少主利颢弦!”
“嗯,然后呢?”,殷时砚玩味的看着她。
叶醒药神气兮兮的道:“现在是我的保镖!被我的个人魅力征服,日后誓死效忠我!”
利颢弦,“……”
殷时砚,“……”
殷时砚把叶醒药拉过来,“小混蛋,都知道往身边收人了……”
“我这也是为了日后少给九叔你添麻烦嘛……”
小胖子刚走,就有下人进来n禀报,即墨录要见叶醒药。
叶醒药一愣,然后看向殷时砚,“九叔,我去看看。”
殷时砚没有横加阻拦,柔声道:“去吧……”
他现在,根本不把即墨录放在眼里了,叶醒药属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胆小鬼,现在她心里,别说对即墨录还有什么期望,呵呵,她完全把个即墨录当陌生人了。
这是花朝节之后,叶醒药第一次看见即墨录,即墨录依旧温和有礼,他叫她,“叶姑娘。”
叶醒药笑着叫他,“即墨公子。”
即墨录第一次觉得,即墨公子这四个字从叶醒药的嘴里说出来,特别的此刺入,可他大约不知道,他每次叫叶醒药叶姑娘的时候,叶醒药听着又是有多难过。
即墨录神色间有几分怅然,“为何不叫阿录啊?你连朋友都不想与我做了?”
叶醒药摇了摇头,“我只是想明白了,不管是朋友还是……其实从头到尾都是我一厢情愿,你原本就不愿意与我结交,我又何必再纠缠你,叫你阿录已经不合适了……”
她说:“总不能你叫我叶姑娘,我叫你阿录吧?别人听到得以为我多厚脸皮,你分明都想于我拉开距离了,我却还死缠着。”
即墨录看见她的笑容,心中骤然紧了紧,那种似有什么东西要从手中消失的无力感再次出现。
叶醒药无欲与即墨录多说,有些事情看开了,她发现自己对即墨录,也不是那么难放手的,“即墨公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便说吧。”
即墨录长叹了一口气,终究是没有再解释什么,只说了一句,“谌景书想见你。”
叶醒药一愣,她这名号什么时候传到得月楼去了?
叶醒药原本想拒绝的,想到明日就要投胎的齐皇后,点了点头,答应去见谌景书一面。
去的路上,叶醒药和即墨录同乘一辆马车,叶醒药不再像以往一样,见到即墨录就叽叽喳喳的,她沉默的很。
即墨录看着她银色的面具,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见到谌景书的那一刻,叶醒药终于知道当初为何死亡香会在谌景书面前释放出来,原来即将不久于人世的,是谌景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