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景书,至始至终没有碰过她,更没有爱过她,他一生的爱,都给了齐慧君。
齐雅君已经疯了,她就这样疯疯癫癫的跑远。
叶醒药看着她疯疯癫癫的远去,再看向谌景书和齐皇后的尸身,“世人总是太过反复,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
这一句话,直至许久后即墨录才想明白,他对叶醒药,何尝不是如此?
即墨录见她身着单薄的银灰色长裙立于风雪中,解下披风,轻轻拢在叶醒药的肩头。
叶醒药回过头看他,这时却有一股狂风刮来,拢在叶醒药肩头的披风飞了出来,另一双大手,将一张黑色皮毛的大氅裹在叶醒药的身上,同时那人将叶醒药带入怀中揽起来,冷冷对即墨录道:“即墨大人的东西,即墨大人还是自己收好,别又做了让人误会的人,还反问别人自己做没做。”
叶醒药听这声音,在他怀里仰起头,“九叔,你怎么来了?”
殷时砚没好气的看着她,“谁让本王养了个不省心的侄女,这么大的血,你就穿这么点,九叔不来,你冻成狗,难道要九叔抱着冻狗睡?”
“……”,叶醒药看了看身上的大氅,敢情是特意来给她送衣服的啊,感动死她了!
叶醒药也立马变成贴心的小侄女,“九叔,这里风大,你要是着凉了怎么办,我们快下山吧。”
殷时砚拥着叶醒药,越过即墨录而去,走了几步,叶醒药回身对即墨录道:“即墨公子可否将他们好好安置了?”
即墨录点了点头,“我会如他们所愿,将他们合棺,葬在此处。”,他看着叶醒药点了点头,似除此之外,再没有旁的话与他说了,他不受控制的说道:“叶姑娘,钻石的事……”
叶醒药头也不回,“我既然交给即墨公子了,那便是你的事,日后不必问我。”
上马车之时,她扭头看着他,与他说了一句,“即墨公子,后会有期了。”
后会有期、后会有期……
她竟然要离开景定城吗?
叶醒药是在与齐人福与姜云姿成亲那天走的,她参加完婚礼之后,安排好了香如故的事,就离开了景定城。
因为殷时砚也要走,所以叶醒药为了蹭马车。
走的时候,他原本是不打算带上玉黎春这个居心叵测的男人,谁知道他到底要玩什么把戏。
但是最后,玉黎春对她说:“你不想学江湖最上乘的轻功了?”
好吧,叶醒药想起自己收留玉黎春的初衷就是奔着他的轻功去的,她还没开始学呢,而且,她仔细一想,把玉黎春放在景定城也不安全,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好。
马车缓缓驶出了景定城,叶醒药撩起帘子往后看了一眼,看见城墙之上即墨录的身影。
她莫名有一种即墨录是在为她送行的感觉,今日之后,怕是相见无期了,叶醒药微微颔首,对他笑了笑,随即放下帘子。
马车刚离开景定城不远,后头就有一伙人快马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