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醒药费力地爬上了瓦,殷时砚仰着头在看月亮,月光打在他的身上,让他身上蒙了一层朦胧的光,叶醒药能看到他优美的下巴线条流畅,跟月光勾勒出来似的。
叶醒药托着腮帮子傻傻的看着殷时砚,“九叔,你看月亮干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她心说,你看我吧,看我吧……
殷时砚连头都没有垂一下,回答叶醒药说:“本王盯着你看了一天,洗洗眼睛。”
叶醒药的眼尾一下就耷拉了下去,特别的没有精神,“九叔,你还说不嫌我丑,你就是骗人!”
殷时砚把眼睛看向了叶醒药的眼睛,他眼中流转的的盛世光华,比月光还要璀璨生辉。
但他嘴里说出的话就没有月光那么纯洁了,他揉着叶醒药的头发说,“脑子还没烧坏,连本王这么深奥的话你也听出来了。”
叶醒药说不过他,站起了身,“我不理你了!”
谁料一站起来,就被殷时砚伸出来的长腿给勾了一下,整个身子摇晃半晌,开始往下倒去。
在叶醒药急速下落、即将快要砸到地上的时候,她的腰蓦然被一双长臂勾住,身子慢慢的又飞了起来。
夜空中,男人的声音亲昵而戏嚯,“蠢蛋,功夫都白学了。”
叶醒药这才想起,她现在也是会功夫的人,屋瓦才那么高一点,对她来说完全不是难事,哎,真有点蠢啊……
叶醒药心里想着,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像殷时砚这样,在空中来去自如的飞来飞去。
叶醒药想着,就把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九叔,我以后要像你这样飞来飞去的当蝙蝠侠,我要跟玉黎春学轻功!”
殷时砚垂头看着怀中的小人儿,她的头发被风吹得四处乱跑,那双明亮的眼睛塞过脚下万家灯火。
他问,“为什么要跟着玉黎春学?”
叶醒药理所当然地说道:“因为他轻功好啊。”
“九叔轻功不好吗?为什么不跟九叔学?”
叶醒药这时候还不忘巴结说好话,“九叔你轻功当然比玉黎春好啊,可是你身体不好啊,你教我调息内力已经很累了,我要是再让你教我轻功,肯定会耽搁九叔你很多休息的时间,我可不能打扰你休息……”
这话半真半假的,不过殷时砚听得窝心。
殷时砚带着叶醒药站在一处极其巍峨的城瓦之上停了下来,她看了看周围,建筑高耸,庭院森然,而且布局极有讲究,庭中还有许多侍卫和下人走来走去,显然不是普通人家。
而让叶醒药奇怪的是,她竟然在这里感觉到了皇甫箜月的气息,而且还很近。
叶醒药似乎听到了自己脚下的房间内有谈话声,她偷偷的将瓦片掀开了一片往下看去,望见富丽宽敞的屋中,有两个人正说的话。
一位男子一位女子,那男子背对着叶醒药坐在床边,叶醒药看不清他的容貌,只看到他背部昂藏有力,是个挺拔的男子。
而那女子,生的一副柔弱模样,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这种面相叫我见犹怜,用叶醒药的话说,就是一脸苦相,仿佛这世界都欠了她这张脸似得。
那女子此刻脸色苍白,半躺在床上,她柔若无骨的手拉着那男子的手,低低的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