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也是轻言细语的回应着,两人看起来极为恩爱。
而站在那男子的身侧、旁人无法看到的皇甫箜月却脸色极其的苍白,她身体微微颤了起来。
原来,她即便身受重伤、命悬一线也要来看的人,竟然是这个男人啊。
可是她大概没有想到,她披星戴月,踏着这千山万水迢迢而来,还因此葬送了自己一条命,来到后看见的,却是这一幕。
叶醒药似乎看到了皇甫箜月心中隐忍的惨痛在叫嚣着,那般撕心裂肺和彻骨。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那男子叫了人进来。
进来的人身着侍卫服饰,他先看了床边的男子一眼,才禀报的道:“城主,刚才从东梁国都得到消息,皇甫女官遇刺重伤,人如今被送回了东梁国都,昏迷不醒……”
原来那男子,便是四方城的城主霍荒。
霍荒目光淡淡的扫了禀报的人一眼,声音薄凉薄凉的,“与我何干?”
与我何干。
真是好无情的四个字,即便叶醒药不知道那男人说这句话时的表情,也得这句话透着彻骨的无情。
无情得刺穿人的灵魂。
皇甫箜月已经是一脸的木然,她嘴角挂着冷笑看着那男人说完这句话后又去安慰床上的柔弱女子。
那女子抽泣着说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皇甫姐姐那般有本事的人,怎么会……城主,你不若还是去看看……”
霍荒抿着唇没有说话,叶醒药看见皇甫箜月阴冷的看了床上的柔弱女子一眼。
那站在下首回禀的侍卫想了想,还是又说了一句,“皇甫女官是在来四方城的路,遇袭,听闻当时一箭穿胸,只怕是……”
还未说完,霍荒便是一声冷笑,“来四方城的路上?她是来看我死了吗?”
他这一句话带着无尽的嘲讽,那回禀的人似还要说什么,霍荒却已经挥了挥手,“下去吧,日后关于她的事,不要再来与本城主说,本城主没那闲工夫听那些废话。”
那侍卫浑身一震,实在不知道自家这城主往日里分明稀罕皇甫箜月稀罕得紧,往常听到皇甫箜月的事,向来也是最迫不及待的,如今却怎么如此的冷漠?
但他也没多问,正要退下去,又听霍荒说道:“下去说一声,过些日子,本城主要与臻儿完婚,让底下人好好准备着。”
皇甫箜月浑身僵硬,本就是一抹离魂,差点魂都僵没了。
那躺在床上名唤臻儿的柔弱女子,则是一脸惊喜,“城主,你当真要娶臻儿吗?”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他拉住臻儿的手,“我说过回娶你便会娶你。”
臻儿喜极而泣,“城主,我这是在做梦吗?我竟然真的能够嫁给你?”,她投入了霍荒的怀中,过了一会儿又有些担心的说道:“可是城主你和皇甫姐姐毕竟有一段,皇甫姐姐不仁,做出了伤害城主的事,可是城主如何能……城主,皇甫姐姐还生死不明,我们这时候办婚礼也不妥,不如还是等皇甫姐姐安全了,我们再办吧,若是可以,我希望和皇甫姐姐化干戈为玉帛,这样我才能安心的和城主在一起……”
“本城主成个亲难道还要过问她?她是我什么人?臻儿,你不必理会她……”
皇甫箜月不知道何时已经飘到了瓦上,一双眼睛变得十分的冰冷,再也没有了几日前那一份急切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