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孝衍说道:“听闻九王叔养病回来,侄儿特来探望,九王叔可有好些了?”
殷时砚似笑非笑,“托了侄儿的福,本王如今不止身体好多了,还遇到了福星,现在连体内的余毒也清的差不多了。”
殷孝衍明显身体一僵,殷时砚这话,显然知道奉国寺刺杀他的那些人是他所派出去的了。
但这些暗地里的风波,不摆到明面上来,他依然可以当做不知道,做一个关心王叔的好侄儿。
可是,他介意的是殷时砚那句余毒也清的差不多了。
外人只知道殷时砚生来身体便不好,却不知道,他其实是从母胎里生下来便带了毒,因而身体才教之羸弱。
殷孝衍以往总期望,殷时砚突然就死了,也是因为他知道,殷时砚随时有可能毒发而死,这是皇室里心照不宣的秘密,荣干帝和泰康帝都如此纵容殷时砚,就是因了如此。
殷孝衍一直在挑侥幸,就算他不杀殷时砚,殷时砚恐怕也活不了几年。
可现在殷时砚却说,他体内余毒似乎已经在开始清除了。
那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殷时砚可能会长命百岁,可能会这辈子永远压在他这个皇帝的头上。
而殷时砚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于殷孝衍而言,无异于一种挑衅。
殷孝衍的笑容显得有点牵强,“是吗?那真是恭喜九王叔,侄儿倒真希望九王叔能清除身上的余毒,继续为燕国大业出力。”
接下来,他们说了什么,叶醒药也没听,她回到了醒香。
不过她离开时,九王府管家进来禀报,说禁卫军对王府侍卫开火了。
殷时砚当时就冷笑了一声,说了句让殷孝衍如坐针毡的话,“皇上好大的威风,都耍到本王这九王府来了。”
殷时砚不一会也回到了醒香,看见叶醒药托着腮帮子坐在窗边,闷闷不乐,不知道在想什么。
殷时砚走过去,阴阳怪气,“怎么?看见心上人,茶不思饭不想了?”
殷时砚自然知道叶醒药刚才躲在偏厅那里听见了他和殷孝衍的对话。
叶醒药翻了个白眼,“九叔,你别侮辱我了好不好?对着殷孝衍,我这眼睛都不想睁开,还心上人呢……”
殷时砚听到这话,心中倒是极其的开心,说道:“那本王怎么记得,以前可以有人为了本王这好皇侄,要死要活的呢。”
叶醒药心说,那又不是我。
殷时砚自顾自的说道:“想来也是,若非意外,你便是如今的皇后,母仪天下好不威风,你自然是舍不得了。”
叶醒药听着他越说越阴阳怪气儿,道:“你别当我不知道,我成了太后殷孝衍可是功不可没。”
“听你这意思,是在抱憾不甘不能皇后?你很想做皇?”
叶醒药凑了过去,大逆不道的说道:“比起皇后,其实我更想做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