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酸了?”
叶醒药点头,殷时砚,“抬给本王看看。”
为表示自己的手的确酸了,叶醒药有气无力地抬起了手。
殷时砚眸中深沉,他起身,将叶醒药的手臂又往上抬了抬,手腕弯了弯,让她的食指对着她自己的脸。
随后,殷时砚慵懒的靠在椅子里,那椅子上搭着的黑色狐皮衬得他肤白如雪,眉眼尊华,高贵冷艳。
他说:“往右动……”
叶醒药执行命令,手臂连同手指平行往右动,软趴趴到底。
““往左……”
叶醒药又听话的往左,接下来,她严格按殷时砚的命令行事,本来手不酸的,这下是真的酸了。
殷时砚让叶醒药放下了手,叶醒药如蒙大赦,转眼就看见殷时砚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叶醒药浑身不自在,“九叔,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殷时砚唇角浅勾,“你说呢?”
叶醒药摇头,“说不出来,就觉得你又在玩什么憋孙玩的把戏了……”
殷时砚脸黑,指着叶醒药,“左转,走三步,右转,走两步,直视前往!”
叶醒药亦步亦趋的按他的指令走,然后直视前方。
她的正前面是一面镜子,镜子里清晰的倒映着她的身影。
叶醒药也清晰地看见,自己那张布满红斑的脸上,横着一颗一颗斜斜歪歪的黑蝌蚪,她用那一颗一颗的黑蝌蚪,拼出了三个字:我爱你。
她的脸上,写了三个字:我爱你。
身后殷时砚拉长了声调的声音同时响起,“原来你爱本王啊……”
也不知怎么回事,叶醒药听到这句话,就像是被踩到了什么痛脚,她他声的反驳,“我才没有!你胡说!”
殷时砚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叶醒药底气不足,“你、你哪里看出来了?”
“明摆在脸上的。”
叶醒药急忙去擦自己的脸,把整张脸都涂抹成了一个磨盘,却总有点欲盖弥彰的意味。
“我走了……”,叶醒药慌不择路的往门外走去。
“站住!”,殷时砚出声道:“过来。”
叶醒药站着,看着近在咫尺的门,妈淡,她好想冲出去啊,说时迟那时快,叶醒药真的做了一个百米冲刺得姿势。
只可惜,前脚刚迈出去,就被殷时砚揪了回去,殷时砚把她按在自己身边,“给本王好好的站着!”
叶醒药哦了一声,心情乱糟糟的,就那么站着,目光不自觉的就随着殷时砚的手而动。
殷时砚手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还有一条淡淡的粉色痕迹没有消。
叶醒药看着他的手在纸上游走,思绪一点点的随着殷时砚的笔尖而动,一下就忘了刚才的不自在。
“九叔,你画的这是什么?是猪吗?还是狗?”
“你觉得呢?”
“如果是狗,鼻子会不会长了一点啊?要是猪的话,耳朵太小了……”,叶醒药的手开始在纸上指指点点起来,“九叔,这儿嘴巴,再画大一点,鼻孔也大点啊……”
殷时砚淡淡看了叶醒药一眼,似乎是在说:你再说一句,我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