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海漪十分欢喜,眸中似有万千委屈,“表哥,你终于肯见我了,我还以为……”
殷时砚面上闪过显而易见的厌恶之色,“别做这副表情恶心本王。”
蔚海漪的笑容一僵,脸色当时就白了下来,“表哥……”
殷时砚却懒得看她一眼,他那种懒得,与懒得看叶醒药的样子不同,看叶醒药时,他虽然面上是懒得看,但眼睛还是斜着瞄她、耳朵还是支着在听她的动静,唇畔也是笑着的。
而看蔚海漪这种懒得看,是真的懒得看,懒得搭理。
“本王听说你是绛雪阁的一把好手,擅描妆容?”
蔚海漪咬着唇,“是……”
“来吧,给本王上妆。”
蔚海漪讶异的看着殷时砚,殷时砚的脸,完美的近乎鬼斧神工,皮肤也极好,若不是他那双深沉的眸和冷艳的气质,他看起来和十七八岁的少年并无二样。
这样完美的男人,怎会需要上妆来掩饰瑕疵?
殷时砚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道:“把脸画黑,眉毛画粗,胡茬留下。”
蔚海漪虽有些诧异殷时砚这要求,但这是个可以在殷时砚面前表现、又可以亲近殷时砚的机会,她自然是不会放过。
于是连忙打开了箱子,将工具一应取了出来,她将粉往殷时砚的脸上扑时,殷时砚突然抓住她的手,看了她一眼。
蔚海漪心一跳,随后殷时砚却若无其事的放了手。
因为殷时砚那一眼,蔚海漪整个过程中,心都是提着的。
画完后,蔚海漪问殷时砚,“表哥,你看如何?”
殷时砚睁开眼睛,看见镜子里自己那张脸,嘴角抽了一下。
那张脸又黑又难看,还留着一圈胡茬,眉毛像两条毛毛虫,嘴唇厚的像香肠。
殷时砚差点把镜子给砸了,但是想到这是叶醒药的审美观,他忍住了。
“表哥……”
“不要叫本王表哥。”,殷时砚想起叶醒药说那句表哥表妹一家亲时的暧~昧神情,就极其的反感这个称唿。
蔚海漪委屈,“我不叫表哥做表哥,那我叫什么?”
“本王可没有什么不三不四的亲戚,旁人怎么称本王,你就怎么称本王,本王不想再听到表哥这个词,从你的嘴里蹦出来。”
蔚海漪难过又难堪,咬着牙,却是十分坚强的模样,“是,王爷,民女知道了……”
岳疆在一旁默不作声,殷时砚心情不好的时候,聪明人都知道闭嘴,别说话。
而蔚海漪自然是聪明,可惜是自作聪明,她自以为那些委屈可人的模样很得男人的心,可她没有看到,殷时砚就把她当回事。
如果做出这些表情动作的是叶醒药,再丑殷时砚都能看出可爱。
所以,真的是如叶醒药所说,有情眼里出西施,无情眼里出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