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醒药回到了房中,脸上的表情渐渐的褪了下去,她将藏在黑暗中的金五和木七叫了出来,“你们方才有看见外人进来吗?”
“属下们都看见了。”
不过他们的职责是保护叶醒药,只要是不威胁到叶醒药的人身安全,他们一律忽视。
“他做了什么?”
“与玉黎春私下谈了半刻钟。”
叶醒药神情若有所思,又问:“我大姐那边如何了?”
“利少主方才回来,说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可叶醒药觉得,总有什么是不正常的。
叶醒药想得太多,辗转反侧,披上衣服出了门。
她在喧闹的夜市中走着,却看见了一身白衣的蔚海漪。
蔚海漪站在河边,缓缓放下了一盏河灯,表情娴静而温婉,“求老天保佑我表哥早日清醒,不被妖女所迷惑,信女愿折寿十年……”
叶醒药,“……”,这是故意做给她看的吧?
叶醒药抽笑了一声,没心思搭理蔚海漪,但显然,蔚海漪却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
“叶姑娘,你也是一个人睡不着、出来走走吗?”,蔚海漪嘴角含笑,“也是,以叶姑娘所做的那般事,夜夜难眠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我做的那般事?哪般事?”,叶醒药勾唇,“做妖女蛊惑九王是非不分?”
蔚海漪垂下笑容,“看来,叶姑娘也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为人所不耻的。”
“我就做妖女了,我舅蛊惑九王了,谁让我长了这么一张脸,还莫名其妙有了这本事呢?蔚姑娘不服,蔚姑娘心怀天下,就用你的美色去拯救被我蛊惑的天下万民呗。”
蔚海漪微沉脸色,叶醒药紧了紧自己的衣裳,“哎哟,九叔还在给我这个妖女暖\'床呢,蔚姑娘,我就不奉陪了,告辞。”
蔚海漪神情滞然,”叶姑娘,你就真的打算以一己之私毁了我表哥的将来和前途吗?”
叶醒药侧头,挑眉看蔚海漪,“难不成蔚姑娘又有什么济世为怀的中烟警语要与我说吗?那我可真是要洗耳恭听了。”
蔚海漪缓缓道:“你如此身份,自然是见不得人,而我表哥将来必定是要永享荣华富贵,你与他在一起,你知道史书上会如何评价你和他吗?”
“不知道,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有点好奇了,哎哟蔚姑娘你继续在这儿悲天悯人济世为怀,我走了!”
叶醒药兴致勃勃,不行,她得赶紧找殷时砚去!
叶醒药那样子,似乎根本没把蔚海漪的话放在心放在心上,说走就走。
人生最大的屈辱,便是你视为敌人的人,根本不曾把你放在心上,蔚海漪觉得,叶醒药就是在以此侮辱!
叶醒药可没管蔚海漪是怎么想的,她风风火火的跑进了醒香,殷时砚还没睡,叶醒药主动跑去浴室把自己洗白白了出来,钻到了殷时砚的怀里去,故作长吁短叹,“人生苦短啊,这人身前再如何的风光,也想不到死后的事啊,大多数人求一个功成名,就是为了名垂青史扬名立万,比如我那好皇儿九叔你的好皇侄,他时时不忘做足了明君的戏码,礼义仁智信,他把所有美德都往自己身上揽了,可他怎么知道,在史家眼里,在后入眼里,或许对他的评价也不过尔尔呢?九叔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