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时砚眯起了眼睛,心里知道这小混蛋肯定是话里藏着话。
然后叶醒药又叹了一声,“那种做足了戏的人,都不一定能得到史家什么好话,我这个已经仙逝的叶太后,肯定更没有什么好话了……”
叶醒药细数自己的劣迹,首先长得丑就是一大重罪,无可饶恕,算计庶妹却自食恶果,没做错皇后,直接成太后了,其次又和九王殿下有染,之后葬身火海,可谓是罪有应得。
细数下来,真是半点好事也没做过。
殷时砚抚着叶醒药的后背,抚着抚着就把叶醒药身上单薄的睡衣给拨了下来,手掌轻轻抚上了她光裸的后背,“您想知道?”
“是啊。”,叶醒药如实点头,“想啊。”
“这有何难?”,叶醒药还以为殷时砚下一句就会说,我马上就满足你。
结果殷时砚说:“你亲九叔十下,九叔便考虑考虑,是否让人去御史台走一趟。”
叶醒药果断的在殷时砚的唇上亲了十下,殷时砚眸光幽沉的盯着叶醒药打算粉唇。
叶醒药问了一句,“考虑好了吗?”
叶醒药声音也微微晦涩了下来,“考虑好了,再亲十下。”
叶醒药又凑上去,,快速啾了十下,“九叔,如果你还没考虑好,我就卷铺盖睡了。”
殷时砚在她的额头上敲了一下,“真是个小坏蛋,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鬼精。”
越发的会捏他的软肋了。
殷时砚轻笑,对外说了一声,“去将御史台的主史提来。”
不过半刻钟之后,御史台的主史秦大人就被提了过来,秦大人约莫四十上下的年纪,两撇八字胡,虽被提来时十分的狼狈,但被放在地上之后,他抖了抖袖子,十分有气节的站了起来。
看见是殷时砚,秦大人愣了一下随即说道,“不知王爷深夜来臣前来,是有何赐教?”
殷时砚似没听到,单臂枕头,另一只长臂揽着叶醒药,闭着眼睛,似已是睡着了。
而叶醒药,已经拿着金五递过来的那几本册子看了起来。
册子是秦大人写的近二十年以内的人物传记,还只是散稿,初具雏型,尚未整理正式编篡进史册。
人物传记是按照年代记录的,这秦大人文笔了得,在记录的字里行间,已经饱含了对人物的褒贬,最后还会对人物来一个总体概括。
叶醒药直接翻到了叶太后葬身火海的那一页记录,叶太后生平很简单,但是评价,就如叶醒药所说的,说她工于心计,面丑芯丑,还设计勾引了九王殿下。
叶醒药很生气,“九叔,笔墨伺候!”
殷时砚将手臂从枕头上取了下来,一扫,桌案上的笔墨纸砚就挪到了床上,叶醒药趴在床上握着毛笔,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
秦大人一看,连忙要上前去阻拦,“你做什么啊!这都是我辛辛苦苦收集整理的,日后是要编篡入史册的!你怎可轻易篡改!”
“因为你写的根本就不是事实!”,叶醒药义愤填膺,“说我丑、说我心眼坏、说我忘恩负义、说我不守礼制不守妇道,我都认了,可为什么要说我勾引九王殿下,明明就是他一直蓄意勾引我!”
好理直气壮的话,秦大人神情微微一呆,“你、你是……”
“没错,就是我!”,叶醒药脖子一扭,仰着头看殷时砚,“九叔,你起来说清楚,到底是谁勾引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