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了御书房,听到了皇帝在和叶限说话,只听叶限道:“皇上已经逼得臣的女儿走投无路了,难道还要逼得臣也走投无路吗?”
殷孝衍声音清淡,“叶侯言重了,你当知道,朕无伤人之心,只是想拿到玉玺而已。”
叶限缄默,半晌道:“皇上,紫徽玉玺,不可能会在贱内的手里,也不会在叶侯府,臣能以性命担保。”
殷孝衍神色晦暗莫名的看着叶限,“叶侯为何如此笃定?”
殷孝衍如此抓着叶侯府不放,也让叶限步履维艰,叶限沉默半晌,道:“皇上是以北固公主的下落而断定紫徽玉玺在叶侯府,可若,北固公主从来出现在叶侯府呢?”
殷孝衍目光一厉,叶限的脸色已经是变得十分的复杂了,接下来,他们两人又说了什么,叶醒药没有再听。
她只知道,叶限果然知道北固公主是假的,更知道,叶限明明知道殷孝衍和卢玉衡对叶醒玉心怀不轨,可他竟然一直视而不见,看着自己的亲女儿走到了这一步。
叶醒玉是他的亲女儿,血浓于水,叶限这个男人,真够狠的。
叶醒药恨恨的从地道回了九王府,她坐在床上,想着以往叶醒玉对她嘘寒问暖的点点滴滴,眼泪不知道怎么的,就落下来了。
殷时砚进来,见她一脸的泪痕,将她搂入了怀中,“乖,别哭,我不想看到你难过的样子。”
叶醒药很感动的在殷时砚怀里拱了拱,用他的衣裳擦了眼泪,“我就知道九叔你最心疼我。”
“我只是看你哭起来很丑,不忍直视。”
叶醒药,“……”,瞪着殷时砚。
殷时砚轻笑,“九叔逗你的,好了,不难过。”
“没有难过,我只是替大姐不值,怎么说她也是叶限的亲女儿,虎毒不食子啊,叶限……”
殷时砚只搂着叶醒药,并未说话。
在叶限的眼里,女儿又算什么,这只唯利是图的老狐狸看重的,向来只有权势,用一句话,只有权势,才是叶限的亲娘。
第二天,叶醒药杀气腾腾的出九王府。
小胖子见她那架势,往一边闪了闪,“药药,你要去干嘛?”
“去嫁人。”,叶醒药咬牙切齿吐出三个字。
小胖子惊了,”你要嫁给谁?”
叶醒药把话补充完整,“嫁祸于人!”
然后叶醒药气咻咻的出去了,小胖子双眼放光紧随其后。
叶醒药在叶侯府蹲了一天,晚上在叶侯府放了半夜的烟花,惊得叶侯府一晚不得安宁。
然后,叶醒药用以前在殷孝衍那盖着玉玺印的纸,让人临摹叶限的笔迹,写了些似是而非的内容,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塞进了叶限的衣兜里。
而叶限当天去上朝,那张纸从衣兜里落了出来,皇帝看见了,满朝文武都看见了,这张纸虽不至于彻底让叶限完蛋,但也足够殷孝衍兴师问罪,而且,还能让叶限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殷孝衍想起当初玉玺不见了,在叶静姝的宫里找到,怎么都无法相信叶限这老东西的清白,因而,他借此从叶限手中,拿走了叶侯府手中一支三百人的卫麾队。
不过随后,殷孝衍刚到手的这支卫麾队,就被殷时砚给调走了,两人相斗,谁也没有得到好。
而叶醒药悄无声息做完这一切,睡了个好觉,深藏功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