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南漠和温香玉的关系,叶醒药知道,南漠怕是盯上自己了。
“徐崇言,你到底有何居心?”
叶醒药目光平静,神色自若,“南大人觉得我有什么居心?不过就是一篇碑文,南大人何至于如此激动?”
南漠的目光被月光勾勒地越加的冷厉,“你当真,在明淮河上看见了温浅?”
“你可以当我是胡诌。”
南漠却道:“带我去。”
“南大人,现在天黑了,我要回去睡觉觉。”,叶醒药表现出了十分的不配合。
南漠冷道:“信不信我现在能让你一觉不起?”
叶醒药脸庞也微微冷了下来,但她知道南漠此人行事毒辣,陈丘国如此自身难保,他是料定了,即便他杀了陈丘国皇长孙,陈丘国也不敢怎么样。
而且,叶醒药也怕和南漠对上后打草惊蛇,让自己的计划功亏一篑。
她想了一会儿,道:“我带你去。”
叶醒药走在前面,南漠让自己的人守在明淮河边上,他随叶醒药去了。
半晌叶醒药停住了脚,南漠往四周一看,四周除了一片水泽水草,根本什么都没有,更何谈有座孤坟。
“她在哪里?”
“就在正前方十步之外,是她的墓,我的碑文就是从上面抄的。”
南漠看去,还是什么都没有,“你耍我?”
叶醒药道:“墓就在那儿,你自己看不见,关我什么事?”,叶醒药见南漠眼中满是杀气,又道:“她的坟头上还有一株落地兰。”
南漠全身一震,他记得,温浅最喜欢的花,就是落地兰,她甚至连死,都选在了明淮中落地兰盛放的最盛的时候死去。
她当真在这明淮河上,为自己立了一座碑?
叶醒药又听到了歌声,她抬起眼睛,看见了那美丽的女子又坐在了墓碑之上,轻摇赤足,嘴唇一张一合,唱着没有声音的婉转词曲。
叶醒药目光一直看着温香玉,南漠眼见她的视线一直盯着正前方,也将目光移了过去,可他什么都看不到,他一步一步,凭着本能往前走去在十步落下时,他停下,恰好停在那墓碑前。
南漠缓缓地抬了起了手,似乎是在轻轻抚摸着什么,小心翼翼。
而叶醒药则看到,他手掌落下的位置,刚好是温香玉的肩头。
温香玉奇怪的看着南漠,似乎并不认识他。
叶醒药有些诧异,以意念问她,“你不认识他?”
温香玉的目光看向叶醒药,她的嘴里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可叶醒药看懂了她的唇语,“不认识。”
“你……不记得自己的生前?”
“不记得。”
“那你记得些什么?”
“我只记得这首歌,只记得我的名字叫温浅,只记得我死了,没人为我立碑,所以我就给自己立了一座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