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海漪被叶醒药当众驳了面子,颜面扫地,泫然欲泣,“叶东家,我不过是说了一句话,你何必……”
“说了一句话?这里有你说一句话的资格吗?你以什么身份来说这句话?九王的娘?还是皇上的宫妃?我记得你今天站在这里,连宫女都不够格吧?充其量不过是个站着伺候人的东西,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在这殿上挑拨这个挑拨那个的。”,叶醒药冷笑了一声,“你在这儿指指点点、激扬文字,展示你的雄才大略和手腕,你什么都想管,你有皇帝的胸怀,还有皇帝的抱负,你是不是还有爬上皇帝龙椅的决心?或者直接坐上龙椅成为九五至尊的野心?”
这话一出,无论真假,力度都重了,蔚海漪慌忙下跪,一副快要哭出来的神情,“皇上,小女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叶东家,不过一言不合,你何必诬陷我……”
叶醒药轻笑,“蔚姑娘,你别闹了,咱们说的都是同样的话,由你说出来是善良大度,由我说出来怎么就变成诬陷了?难不成刚才蔚姑娘你就是一心一意的在诬陷我?”
殷孝衍冷冷地看了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蔚海漪,蔚海漪退下,宴会继续。
不过却没人再把矛头指向叶醒药了,这么彪悍的人物?指着人家的矛头,这不是找死吗?
宫宴一直进行到天色暗了下来,期间尔虞我诈你争我夺,简直就是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末了,众人都怠了,陆陆续续的散去,励德太子也率众离开了。
殷时砚站了起来,叶醒药只觉他身子一晃,侧目望去时,只见殷时砚突然间吐出一口鲜血,随后整个人失去知觉,倒在她的身上。
叶醒药吓了一跳,拖住殷时砚,与他高大的身影一同倒下,她看见殷时砚双眼紧闭,眉头微皱,脸色十分的苍白。
突然间看到强大到无所不能刀枪不入的殷时砚在她的面前倒下,叶醒药一慌,“九叔,你怎么了?”
众人也都围绕过来,纷纷表示关心。
殷孝衍喝了不少酒,看见殷时砚倒下的这一幕,竟然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随后,殷孝衍假惺惺的让人去请太医过来,叶醒药探了殷时砚的鼻息,迅速让自己镇定了下来,“不用请太医了,九王无碍,我送九王回九王府。”
现在让昏迷的殷时砚留在这皇宫里,才是最危险的。
殷孝衍没有拦着,岁让他急切的想知道殷时砚到底有救没救,但是此刻,他不能这么做,因为他不能让殷时砚死在这宫里。
马车里,叶醒药给殷时砚把了脉,殷时砚这是中毒了,从那次在景定城里为殷时砚把过一次脉,她就知道殷时砚身上有从娘胎里带来的毒。
后来她发现自己身上的魂香能缓解他体内的毒性,不仅时常待在他身边,还将魂香提取出来,镶入了紫玉鸳鸯戒里,这样下来,殷时砚的身体已经比以往好多了,长此以往下去,虽不能彻底根除毒性,但也不可能威胁到殷时砚的生命。
可是现在,殷时砚的身体里突然多出了一种毒,来势汹汹,根本让人无从察觉,也无从下手施救。
叶醒药很确定,不是刚才的酒菜有问题,殷孝衍不会蠢到在宫里对殷时砚动手,可是,殷时砚身体里突然多出来的烈毒又是怎么回事?他什么时候中毒的?她竟然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