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夜淡淡的话语里压着笑意,“嗯。”
慕萝继续问道,“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梵夜,“你想我们发生什么?
容世子和季阑倚那种吗?”
慕萝一把抓住了梵夜垂放在她身侧的胳膊,浑身上下写满了拒绝,一脸惊恐苦瓜脸道,“不要啊,不行啊,你不可以跟着他学习啊。”
她可不想再一次受到打击啊。
“傻瓜,真单纯啊。”早有预料的梵夜盯着抓住他的手,轻笑似调侃的感慨了一声,复而将话题引向了正规上,“那就由我来说,关于这次出去的目的。”
慕萝像个乖学生一样,认真的坐直身体,听着梵夜继续说下去。
梵夜语气微敛些许玩味,多了几分认真,不清不快的说道,“我们三人商议,将容世子投放到城中某处,由你和另一个人将他送回。”
慕萝,“另外一个人是指?”
梵夜,“一个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
忽的慕萝脑海里闪过了一个人的身影,她有些惊讶的说道,“难道是卫苍莲吗?”
这厮性格阴晴不定,重要的是光容暮时他回来吗?
梵夜神情中露出了柔和的笑意,眼底笑意掩盖下又多了几分忧虑,“小藤萝很聪明,这次我亲自让陛下过来。”
慕萝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忘了,你可是国师啊。”
梵夜眼眸晦暗,沙哑的说道,“黎家最近因为流言蜚语,暂时没有太大动静,摄政王府需要世家的支持,丞相以独揽权利,弹劾摄政王为主,徐泽违背律法,卷入纷争里,迟早难逃一死。”
慕萝也靠向了他,听着他的话,她生出了一个假设,“难道没有其他人能够救下徐泽?”
梵夜,“有。”
慕萝下意识的吐槽道,“你不会说你吧。”
梵夜轻笑,“猜对了,若我不同意,即便被救走了也出不了百步,还是死路一条。”
慕萝眼中有些诧异,问道,“你不是不喜欢参与各国的事情吗?”
“嗯,确实不喜。”他倒是直言不讳的承认了,不过他立马又补上了几句,“你难道不是想惩处他吗?”
而且作为国师出来的目的,一直都是为了你,虽然显得有些多余,但也好过默默无声的好,总归能够起到一些作用。
慕萝笑道,“当然想。”
听到她言辞激动的话语,突然一直靠着的梵夜慢慢的直起身,侧眸看向她的眼神有了一丝不明,他看着慕萝道,“你和顾湛萧之间迟早会有分歧出现,你要记住你要走的路,他一直都很清楚自己要走下去的路。”
听到梵夜这么说,慕萝想到了之前一起讨论提到的一个关于徐泽和黎家之间的事情,盯着梵夜看了一会儿,她假设的开口道,“之前说过徐泽手中可能有黎家的把柄,你说会不会是这样的,假设徐泽手中有,那么黎家有何摄政王府有联系,苍嘉灭国投降据传有摄政王参与,这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懒散在光中的梵夜打量着她认真分析的神情,瞳眸似一片风景浪静的海域,点缀着一缕洒下的金光,美丽而又危险,他薄唇轻起,意味不明的说道,“或许有可能,这得需要你去证实了。”
慕萝眉宇蹙在一起,感慨道,“如果真是如此,那么顾湛萧他可能因为某些原因而要保下徐泽了。”
“所以...你做好迎接的准备了吗。”梵夜的说道。
慕萝耸了耸肩,“暂时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说起来你将他丢在哪
里了。”
“你院中那二人的村落里。”边说他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绣着梅花的绣袋,袋子还未封好,里面放着的的东西有一半绳子垂在了外边,他伸手递给慕萝道,“可能你有用的着的地方。”
慕萝接过袋子,捏了捏,伸手拿出了里面的东西,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无语的盯着玉佩道,“这是...容清韵的东西...”
说着她看向梵夜,“你怎么有她的东西,背着我出轨了?”
说完她落在绣袋上,整个给人一个土豪的感觉,艳俗又让人心情不是很美好。
梵夜伸手在她额前轻敲,无奈的说道,“我有那么饥不择食?”
“倒是我没有问你。”梵夜微眯,慵懒低沉的声音有些意味不明的危险,“一下子就认出来,看来你对容世子身边的人和东西十分熟悉啊。”
察觉到危险,慕萝盯着手中的东西不敢侧眸去看对方,一本正经的故作镇静道,“我只是对这个粪土的气息感到熟悉,容世子这样的高攀不起,只攀得起国师这种的。”
梵夜挑眉,“我比他差?”
感觉砸到脚的慕萝摇摇头,“不,你比他厉害,他攀不起你。”
怕说的不够明显,慕萝又补了一句,“他也攀不起我。”
梵夜这才缓和,但没有开口说什么。
危险退却,放松下来的慕萝开始把玩这玉佩,看着这块先皇赐下的玉佩,可给容清韵带去了不少光辉,现在到了她手里,不禁让慕萝感慨道,“突然觉得之前遇见了那么多的倒霉事,应该都是为了现在遇到你做铺垫。”
梵夜轻哼笑,似有若无的感慨道,“哪有这样的比喻。”
慕萝扭头看向他,眼眸似一轮弯月,笑着道,“我以前听别人说,若是遇到了正确且对方优秀的人,那么在相遇的之前一定会受许多苦难的。”
梵夜调侃道,“这算什么逻辑。”
慕萝疑惑的用红枫枝撑着下颚,细细思考才回答道,“可能是因为对方也受过苦,总要受过对等的苦难,两人以后可以互相诉苦。”
她发现自己说完后,对方的神情里有一抹惊讶和震惊,但很快归于平静,看着她许久都没有说话。
慕萝断断续续的问道,“怎...怎么了?”
梵夜伸手放在她的头顶上,清隽妖孽的脸庞笼罩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发自内心的笑着说道,“没事,就是觉得很庆幸。”
慕萝一愣,随即笑着打趣道,“是庆幸遇到了我吗?”
梵夜宠溺的笑着道,“嗯,很庆幸当时的决定,很庆幸遇见了你。”
纵然时局不对,历经沧海更替,他心从未悔。
梵夜看着她眼中柔和的自己,温和沙哑且极具深意的说道,“听说紫藤萝花被赋予为情而生,为爱而亡的花语,那你知道的我的‘花语’是什么吗?”
慕萝摇头。
在她好奇和担忧的目光里,梵夜收回了手,屈膝放在上面,笑着无害的答道,“我因你而生,可以为你而死。”
慕萝面露惊讶,随即平静,慢慢涌上了生气,盯着他道,“我不喜欢你说这句话,如果我真的给了你生,比起为我而死,我更希望能够你...也仅仅只是你这个人...活下去...”
她不想要这样重的承诺,也不想这是他留下给她玩笑里的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