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是怨上自己了。
只是他不能不顾忌那个意外的情况,等稳定一下再说吧。
她之后会比现在还忙,减少一些不必要的干扰,或许正是她现在所要的。
只是...离开了这里...对于其他事...
不过几秒,梵夜渐渐心头涌上一丝无奈,似妥协一般的紧握了握古籍,内心多了几分自嘲和烦忧,眼底乘着几分不自信的色彩。
接着他缓缓转过身,眼神平静温和的看向了地上跪着的人,语气不轻不重,“炎洌,你可知错。”
听到这话,退到一旁放下剑和信纸的白夜眼中闪过了疑惑,很快她好像记起了什么,脸上恢复成清冷的样子,走到一旁的站立。
但她心底也有几分疑惑,毕竟关于那件事,主上似乎有过暂时放下的意思,现在又对炎洌阁下提起,难道是想教训教训他,让他涨涨记性吗。
跪在地上的炎洌额头的汗渍一直没有消退,他恭敬的不敢抬眸,语气丝毫没有犹豫和隐瞒,“明白,我不该帮助他们,将夫人的记忆封印住,并且做了手脚。”
听了他的陈述,梵夜倒也没有其他的反应,平淡的说道,“既然你承认了,那便下去领罚吧。”
一听领罚,炎洌的后背顿时冒出了一层冷汗,英俊的脸庞刷的一下惨白了起来,他压抑着颤抖,服从的口吻,“是,炎洌遵命。”
梵夜淡淡的说道,“炎洌,唯独她...不可以,你知道吗?”
为了避免再发生这种事情,他也要做一些基本的措施。
炎洌恭敬答道,“是,以后不会再有此类事情发生。”
回答后的炎洌没有等到梵夜的回复,但再白夜的示意下炎洌没有停留,直接化作从眼前化作了淡淡薄雾消失,他呆过的位置出现了一多盛放的彼岸花,在他完全离去后,伴随着薄雾的退却一起消失于无形。
等炎洌消失后,梵夜朝着白夜放着慕萝的方向缓步走去,路过白夜身旁时,他平淡温和的说道,“有什么想说,便说吧。”
白夜清冷认真的眼眸里露出了迟疑,但很快她便转身正对着梵夜,看着他坐下亲自整理慕萝的那些本该带走的东西,做着与他身份不符合的事情,却又在夫人的那件事上,让人看不懂他到底想做什么。
白夜担忧道,“属下冒昧,您这次让她离开了,夫人她可能又会......”
关于‘抛弃’这个词,白夜无论如何觉得在此时无法说出口,即便说出来,肯定也是没有什么好下场。
整理信纸的梵夜手中的动作微顿,很快他便继续整理,语气淡然温和,“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白夜继续道,“就算不发生,那主上你想过那件事没有,夫人不似其普通人,她可是有主上你的特别关照,您要是不做些什么的话,接下来您可能会要跪洗衣板了。”
听到这话,整理的手微顿,梵夜眼中染上几分兴致,抬眸道,“你听谁说的。”
白夜一本正经道,“妇人自己说的,相识又亲近的人犯错时,人都无法给予重惩,但又不能不惩罚,所以洗衣板可能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
梵夜沉默了片刻,随即平和的语气中透着疑惑,“......你认为我犯错了吗?”
白夜垂眸,“属下无法评判主上是否犯错,但属下知道...主上您昨日那番行为是故意的吧,不然您也不会在夜晚之后,在夫人门口站立一夜。”
在白夜话后,屋子陷入小片刻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