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沉默了片刻后的梵夜似自嘲的轻笑一声,手里摩挲着那日他们一起买的信纸,眼神中充斥着缱绻、恍然与孤寂,浑身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哀伤,没过太久他便收回了手,目光沉凝,清隽的容颜上隐隐带着几分疏离,温和沙哑的语气中透着几分慵懒,“昨日夜白和你是不是说了什么?”
白夜沉默了下来,心中涌上了一丝纠结,不知道该如何说这个事情,但也没有隐瞒,浅短的吐出了一个字,“是。”
他温和平静的说道,“看来是很为难的事情。”
白夜一脸纠结,吞吞吐吐的道,“属下有罪...属下...”
望着眼前桌上整理好堆着的信纸,他耐心的一边听着白夜的解释,一边思忱着如何暂时处理眼前的东西,温和疏离的俊脸上沉着又自信,在沉思等对方回答的荡口他看到了折叠信纸的上面夹层里好像放着什么东西。
犹豫着盯着看了一会儿,他才伸手将那个夹着的东西取了出来,一个折叠起来的信纸,从折叠的纸面隐隐可见里面应该写着什么。
白夜犹豫踌躇的看着面前并无起伏的人,心中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去说这件事,虽然确定主上是故意和夫人吵架,但夜白私自那么说夫人,明显是有逾越身份之举,按照规定,夜白这次不死也会被修理的只剩半条命,自己该如何去回禀主上这一情况?
纸张被梵夜轻轻打开,纸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叉腰大笑的人和一个跪着的人,旁边还标记着其中一个人的名字:梵夜。
看到这一副画,梵夜当时眼中露出了微微错愕,随即轻哼一声发出了低低的轻笑,盯着看了一会儿,他眼中的笑意才渐渐淡去,留下了冷静温润的假象。
原来一晚上是在画这个东西吗?看来怨气颇大啊。
盯着这幅画,他淡淡的开口,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一般,“以她的性子,心中固然对我的行为生气,但也不会做出失礼与失信的事情,她不向我告别,也不带走这些我们一同去买的东西,只能说明一件事.......”
白夜被突如其来望向她的梵夜盯出了一身冷汗,她沉默的望着地上,丝毫不敢抬头去看对方的神情。
梵夜望着她道,“她对于我产生了质疑,带着关于我的东西会影响她的判断,所以她全部留下了给了自己沉思冷静的空间,由此推断,你们说了关于我的事情,对吗?”
白夜开口,欲言又止,“主上...”
接着他移开了目光,看向了天际,若有所思的开口,“她这是在生我的气,不过也好,能够让她对我多一些警惕也好,毕竟我本身就是一个危险的人。”
他从她的身上重新看到了救赎的希望,而他并非能够成为她的救赎,身在地狱负担重责,心却在阴阳中间摇摇欲坠,手中染着的鲜血可不止零星半点啊。
小藤萝...我所爱之人,光明之下的你能够实现我所愿,平息下这一切的业障吗?
垂眸的梵夜身上染上了孤寂和阴暗的色彩,眼底藏着浅淡的笑意和渴望,他盯着慕萝画的图,手却十分温柔的摩挲着画上的叉腰大笑的小女孩,力道轻的仿若轻风。
见梵夜这样,白夜也没有在隐瞒,如实清冷、愧疚的将昨天的事情说了出来,“主上,昨日我们以为夫人离开,夜白一时口无遮拦...没想到夫人去而复返,结果...”
哪知梵夜在她说完后并无什么太大的反应,而是从座位上站起身,拿着那张画着他跪下的图画,缓慢的走到了窗边,淡淡的呢喃,“我猜到了。”
白夜一愣,抬眸盯着他的后背,随即露出了惊讶和不可置信。
难道....
......
帝京,顺南王府。
推开门,一束夕阳从门口落进屋中,给寂静阴凉的屋子增添了几分暖意,遥望院落之中的空旷与立在水池中央的亭子,两旁种着柳树已然垂在了水中,倒影出了一片阴影的面貌。
院前的围栏下,有些许荷花从池塘里冒了出来,一旁通往池中亭子的石桥旁有一艘小船放在那里,与亭子斜对过去的是一座通往对面的石桥,稀少的人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