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走下那通向下面关押重犯的的地方,脑海里也很清楚会看到什么局面,无非就是已经残废凄了的她,被容暮时诬陷,容清韵来正在折磨罢了。
外边的流言蜚语并未因为这座监牢而止步于前,在这里她每天都能听到那些看守她却不让她灭亡的人,讲述着一天又一天外边发生的事情,比如容暮时在朝中又如何作用,如何让邪教教主归顺,摄政王与世家之间如何交好,外边的流言蜚语是如何在唾骂攻击她......
虽然她并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深处旋涡便是有罪。
忽然一声刻薄的指责声打破了慕萝的沉思,她看向阶梯上映出的黑影,随着指责声越来越清晰,那道黑影也露出了她真正的样貌——容清韵。
她慢慢从地牢里走出来,嘴里不停的苛责她一直带着的碧挽,手中握着一条血迹斑斑的鞭子,眼神中尽是嫌恶,眉宇都透着不善,那维持着一贯的温和礼仪从她身上全部消散,宛如骄纵过度的官家小姐,不善的开口道,“真是烦死了,手上到处都沾着她的血迹,小弟也真是,不早些告诉我,也不知道她与可乐有没有太多接。”
一个宋雪碧就够让她烦心了,怎么小弟找一个心思不正的人在身旁给她添乱,不过相比如今那模样,已经不会对她有什么威胁了。
碧挽安抚她道,“郡主放宽心,奴婢调查过了,她一直没有和许公子接触过,想必是还没有来得及实施,如今已经不足为惧了。”
容清韵脸色放下了许多,开心的说道,“也是,咱们走吧。”
碧挽颔首,跟上了前行的容清韵。
站在他们身侧不远的慕萝嘴角扬起了一抹冷意的轻笑,看着她们远去她没有多加思索的跟了上去。
走出天牢,容清韵的鞭子早已交给了碧挽收拾,自己有恢复成那副温婉有礼、让人怜爱的样子,碧挽伸手掺扶着她一步一步走下天牢的阶梯,即便四周除了守卫便没有其他人,她依旧维持着这幅虚假的面貌。
慕萝看着她这个样子,有些想笑,却无法真正的表达出来,脸上风轻云淡的望着眼前祥和的局面,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异常。
开始她也在怀疑自己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梦境,重复过往的回忆是她回到现代经常在午夜梦回时会发生的事情,再次回到这里,她似乎很少在做梦时梦见第二世在天牢的事情了。
容清韵渐渐远去的声音已经让她不再感兴趣,在梦境里呈现的东西无非都是她已知或者胡思乱想的东西和场景,没有必要重新去过滤一遍她自己知道的东西,不过是在给自己找不快。
她垂下眸看着这略显笔直的阶梯,沉思着想了片刻才低头踏出一步,麻木的一步一步朝着下面行走,眼中呆呆的出神看着脚下往下的步伐,走了不知多久,忽然她的头碰到了前方的什么东西,定神往下她看到了一双黑色的学子,淡雅青竹的衣袍,空气里似有若无的有一股青竹的气息。
嗯?
慕萝想抬起头看看是谁,结果对方似乎察觉到她接下来的举动,抬手轻轻摁在她额头顶制止了她抬头的举动,结果她只能靠在对方的胸口上,感受着对方强势的行为、身上的青竹气息与胸膛传来的温热。
对于对方这个举动,慕萝显然有些不满,明明是他自己站在这里,现在怎么摁着她的头,他怎么不摁着自己的头,“我说你啊,要不要这么暴躁。”
对方轻笑,语气温和低沉,“嗯?!”
听着这不明就里的回答,她也是醉了,不想过多纠缠的慕萝叹了一
口气,没好气道,“你松手,我从旁边走。”
“不行,你会看到我。”对方显然是不准备放过她,嘴里吐出了一句带着笑意温柔缱绻的话,接着他似乎想到什么,继续说了一句,“我的样子只能给我妻子看见。”
啊?她这是做了什么奇葩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