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要不要这么现实啊。”提起心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慕萝,听到他说的话后,心一下子落在地上摔的稀烂,忍不住开口吐槽,吐槽完她移开眸,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他似眼底充满了威胁,“去酒楼买饭,叫他正常上菜,按照你这样吃的饭量,大夫找看起来靠谱的,知道了吗?”
西泽盯着她,像个乖巧的小动物,点了点头。
慕萝见他听懂,也松了一口气,对他道,“散会。
”
说完慕萝就迈步离开,身后再次传来了西泽的声音,“主子让你晚上时间空出来。”
慕萝停顿,侧身道,“晚上吗?好,我知道了。”
说完要说的,西泽一脸俊美面瘫的脸上没有什么反应,眼底露出了满意和随和,在慕萝的注视中转身飞离。
等她离开,慕萝的身后出现了白夜的身影,“夫人。”
闻声,慕萝转过来看向她道,“等下我回一封信给梵夜,你去找许可乐他们时,顺带给梵夜。”
白夜点头。
......
黄昏时,丞相府。
昏暗的书房里,书桌前坐着一个人,透着隐隐的光线可以看到他依靠的椅子扶手上,有一张被他捏着的纸条,桌前正中央放着一枚普通的飞镖。
门被推开发出了吱呀的声音,看着昏暗的屋子,走进屋内后,扫了一圈后终于在拱门之后发现了人影,清亮抱怨的女声响起,“爹,你那时怎么突然让我回来,你自己都没有回来。”
下人进来将灯火点燃,屋子一顺亮堂起来,看清了坐在红木椅子上的人,一张年轻沉稳的脸庞看着不到三十岁的样子,身着一袭暗色系长袍,束着高高的发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目光暗沉深思的望着桌上的飞镖。
屋子里陷入久久的沉默,也拧着屋里人的心,仿佛有什么大事将要来临,莫名的升起了压迫、紧张和慌乱感。
女子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几步,靠近了坐着的人,试探的喊了一声,“爹?!”
坐着的人抬起眸,盯着她片刻,才不慢不紧的开口,“章思鸢,知道为什么要将你喊回来吗?”
章思鸢听着自己父亲第一次将她名字完整喊出了,心底那股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她眼底浮现了恐慌,下意思的摇了摇头。
章思鸢,“女儿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章乾轻笑,“不知道?好一个不知道。”
听到章乾这么说,章思鸢沉凝了片刻,细细回想今日发生的事情,又想到了那时将自己喊回来,她缓缓跪下,“爹若是指今日遇到郡主婢女的事情,是否有些小题大做了,不过是女子间的打闹,应该没有什么严重的后果才是。”
她的辩解并没有让章乾消火,反而隐忍着将手中的信纸一掌拍在桌上,笑着讽刺道,“没有?那你说为父这手中的信里你该作何解释,当着摄政王的面辱骂郡主,又故意给那世家撑腰,还让人围观了,你说那些人添油加醋传出去,如何后果不严重?”
“怎么可能,摄政王怎么会在现场?”章思鸢不可置信的后坐在腿上,抬眸盯着章乾摇头呢喃,她明明看过了现场根本没有任何摄政王府的车马啊。
抱着一丝侥幸,章思鸢辩驳道,“会不会是别人弄错了。”
章乾轻笑,怒气萦绕于心,沉稳的声线平稳如常,“我倒是希望是错了,可你知道你父亲派去调查的结果是什么吗?他就在你背后三楼,你做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了眼底,平日为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让你小心谨慎,你就是这样出去给别人仗势欺人?现在众人该如何看待为父?”
章思鸢盯着章乾,眼泪滑下来,慌乱的解释,“爹,我...我不知道...”
“幸好你该庆幸现场有人看到了,并通知了为父,不然事情就不是小事。”章乾目光落在信纸上,眼底却没有那般庆幸,他接着说道,“为父虽和摄政王之间是死敌,可不要忘了我们是平分秋色,他不会就这么算了。”
章思鸢害怕的跪着往前走了两步,哭泣道,“爹,你要帮我啊,我不知道摄政王也在的,爹...”
看着哭泣的章思鸢,章乾轻叹了一口气,眼底掀起了汹涌的暗潮,什么也没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