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主子也问过丞相的意思,她并不想将有关卫苍莲的东西留在天阶城,所以
能够消灭掉就消灭掉,而且那个写信的说以这样的方式当做信号,恐怕是担心有人察觉到什么。
不过说回来,以这样方式消灭存在证据,随意一推测,他也知道写信的会是谁了。
扫了一眼四周,在屋后某处停留了几秒,他便大步将人抱上马车,之后在下来,走到了前面的马车,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完全没有停留的意思,在他上车后,马车缓缓行驶。
木屋的火势渐渐变大,等他们远行,暗处的人才出来,看着马车轻声无奈的笑了笑,感慨的呢喃,“主上和夫人都离心相左了,一直偏向夫人的你也注定不在可能和我站在一个立场,就此别过或许能够在这世间得到短暂大的存活。”
清冷如你,忠心如你,温柔如你,白夜也是你,这次要说真正的‘再见’了。
马车的影子渐渐消失在了视野里,他也随着风在旺盛的火焰映衬下,慢慢的消失在了这里,仿佛都在这里做了一个短暂的停留,现在阳光正好,正好各自前行了。
.......
“咳咳...”
轻咳声在屋子里响起,顾湛萧可爱精致的脸庞上露出了紧张和委屈,他放下拿着的剑,手里拿着一些糕点,将它们放在桌上后,急忙从一侧取下了一件外套,朝着坐在窗边轮椅的慕萝走去。
几步到她身边后,将衣服给她披上,顾湛萧抱怨道,“你啊...怎么还咳上来了,昨天给你疗伤的大夫可是说,你身体虚弱,心口的药物也要常换。”
握着纱绢手帕又咳了两声,慕萝心平气和且寡淡的盯着顾湛萧,随口淡淡的打趣道,“真是难以想象你现在是个帝王了,简直像个老妈子,我让你取的东西取了吗?”
被这么一问,他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伸手从腰间取下了一枚挂着两块灰白色的玉佩,“你怎么跑去定制玉佩了。”
这块玉佩就连交付他的人都不愿多说什么,看着玉佩的样式,他似乎能够猜到这是什么了。
从他手中接过玉佩,慕萝敷衍冷清的眼眸里才多了几抹真心的轻笑,眼底带着几分眷念,轻声道,“谢谢你,顾湛萧。”
见她这话,顾湛萧慢慢的蹲在了她的面前,抬眸望着她,他漆黑的眼眸倒影着她的苍白面容,一副岁月静好的眼神里晕染开了一抹难以察觉的悲伤。
慕萝握着玉佩摩挲了几下,随后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脸上,无言的沉默让有什么不同的情绪逐渐蔓延开来。
被盯着的顾湛萧慢慢垂下眼眸,望着她手中玉佩神情染上了灰蒙与寂寞,为了不让慕萝察觉他的异样,他侧脸轻靠在她的膝盖上,轻轻的话语里带着隐忍,故作开朗道,“我不要你感谢。”
无法看清他神情的慕萝微微用力握了握手中的玉佩,眼神不明的望着他,另一只手轻轻的落在他的发丝,仿若在摸一个小动物一般,她敛起了笑意,认真的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对于顾湛萧可能会提出什么,她也有所感知到了。
而在她话落后,顾湛萧故作开朗的轻哼笑了一声,又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当气氛快要压抑凝固时,他才再次开口,如同撒娇一般委屈失落诉説,“慕小萝,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为什么每次都来迟了呢,你总是先喜欢上别人了,为何我总是......”
耳旁传来了他的声音,话语里隐藏着他对她情感的压抑,他好似发泄一般的将所有的话都告诉了她,而她自己则如自己心底亦有结果那般,十分的理智和镇定,亦可以说是明知却无法回应,心底深处也已经麻木了。
无法回应的最好结果便是倾听,彼此之后的生活不得不纠缠在一起,沉默未必是一种无声的回应,也是最好的拒绝方式。
他说到后面,慕萝感觉到了他似乎在哭泣,无能为力的哭泣,这种情感她曾经也有过。
只是...他未必会希望她来戳穿他,更何况,彼此心底都明白这样或许是最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