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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天阶城内。
一个头戴斗笠遮着面的人,身穿青白素衣,勾勒出修长结实的身形,笔直的后背被雨滴浸透了些许,他的手中握着一只白色长玉笛,指尖上沾染着水滴的痕迹,走在人群中,十分的格格不入。
他沿着慕萝当时祈求万民书的路前行,步伐缓慢的如同游玩的游客,冷冽清淡的气场引得打量他的人望而生畏,而穿过经过某条街道时,一个不高的树枝上卡着的白纸引起了他的注意。
纸上已经看不清曾经写过什么,但上面依稀可见笔墨划痕,他停下了脚步朝着它走去,来到树下后自然的取下了那张残破的纸,借着它他似乎看到了什么其他的景象。
路人见他这样,引得频频驻足,握在手中残纸慢慢的被紧握在手心中,慢慢的那张纸就在他手中化作了粉尘,他垂下手,粉尘随着缝隙落到了地面上。
当天下午,天阶城中茶馆里传来了一条新的谈资,这个饭后话题既让人想要谈论,又充满着离奇诡异的色彩。
事情不是别的,正是一个黄衣女子和一个长相魁梧的男子,离奇在光天化日之下死去的事情,据说死前两人在众人面前自己脱光了衣服,让别人随意摸,嘴里说着荤段子,听得路过的人一面脸红一面暗骂着不要脸。
之后一阵混乱,没有过多就两人就说见到鬼了,而且还亲自动手屠灭了家里人,有人为这事跑去报官,官员去查看也确实如男子所言,两家的亲戚朋友全部都以极其惨烈的方式死亡,而男子和女子也在调查之后,在惊恐和狂躁中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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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因为事情过于离奇,又有许多人看见,定案最终则是以男子杀人自裁为结束,看过的众人也默认了这种说法,毕竟那名男子和女子身上并未有什么伤痕。
也是因为这个缘故,传开之后便带着几分离奇的色彩。
这个带着斗笠的人继续行径着之前没有走完的路,白色长玉笛在手中随意的旋转了几下,紫色的眼眸平静又深邃,随着前行的人群,来到了集市的中央,那日的一切都好似没有存在,被清理的是否能干净。
这时,站立在路边的人收回眼眸,身后传来了声音,“我该如何和你打这个招呼呢。”
温和的声音平静的问出这句话,话语里却没有烦恼和疑惑,自然而然的好像许久不见的故友似的。
“那你来告诉我,我应该如何称呼自己,帝梵夜?!”听到声音,斗笠下的人缓缓转身,轻哼嘲讽,“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虚伪,表象之下藏着的是多么可怕的灵魂。”
他轻笑,清隽俊美的脸庞透着无害,整个人一派儒雅温和,平静清冷的问道,“你这么说我,那你何尝不是如此,你很了解我,不是吗?”
斗笠下的人淡淡说道,“真是恶心。”
跟随的夜白出言维护,“你...”
话还没有问出来,对方的眼神却让他一下子咽下了后半句,那熟悉的气息让夜白的脸色瞬间煞白,他下意识的看向了身侧的梵夜。
梵夜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开口道,“那件事是你做的。”
斗笠下的人道,“你确定...只说我吗?”
没过数秒,空气有一瞬压迫,很有又恢复平和,之后他一改态度,“没错,是我,奉劝你,你也要懂得适可而止。”
梵夜轻笑,淡淡答道,“我明白的。”
斗笠下的人轻嘲,冷淡说道,“你明白?你要是明白了,又怎么会肆意妄为。”
梵夜盯着他,“你后悔了。”
斗笠下的人,“我若是后悔,她必死无疑。”
梵夜望着行径的人,他们像是看不到他们似的,他轻喃温柔道,“我从未后悔。”
“你总是这般任意妄为。”他看的余光看向梵夜,淡淡平静的说着,很快他移开了眼眸,紫色的眼眸里却蕴含着难得温柔,紧握着玉笛,像是在抒发什么情绪,静默让两人之间再次沉默,直到斗笠下的人再次开口,“这个丫头,我也很喜欢呢。”
梵夜附和,眼底露着强势的占有欲,轻笑无害的声音显得低沉,“嗯,我知道。”
在他说完后,斗笠下的人再次看向了那日摆台的地方,两人一阵沉默,随着时间流逝,带着斗笠的人混入了人群里,没有再说一句什么告别的话。
夜白望着他,不敢置信的看向身旁的梵夜,“主上,他...”
梵夜回眸,扬了扬唇角,露出了鲜少出现的危险与掌控欲的眸光,什么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