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有人预定了一席酒宴。”
说着，华凝月见到杨放礼难得的敛了笑意。
杨放礼取出的帖子用纸极为考究。
纸上有鱼的花纹，摸上去甚至能令人觉得触碰到了鱼鳞。
华凝月扫过上面的内容，微微垂眸。
“黑鱼卫指挥使，定海侯？他中秋来此？”
帖子预定的酒席，并非近日，而是离得还有好一段时日的中秋节。
“对。”
“时间隔了这么久，他人又不在此处，就不会有变故？”
“他既然敢命人定下酒宴，就应该能到。”杨放礼眉心拢起，“更何况他的黑鱼卫才在这边吃了个瘪，我看着他明面上不曾发作，揣测他心里介怀。”
“是么？”华凝月收起帖子，“不过香满楼才开张，就有人定席，倒也是个开门红了。”
“今天的客潮不断，不就够红了？不过月妞妞，今天定席的人，可不只定海侯一个！”
“哦？！”
华凝月听着陆西玉报出的若干定席的人名，时间都已经排到十天后了，渐渐目瞪口呆。
杨放礼也听着发懵，但他懵的和华凝月懵的不是同一件事。
早在回来露华酒馆前，他就已经知道今天听了他宣布华凝月每天只做三席后就急着要定席的人有多少。
他懵陆西玉竟然能将这么多人的信息记住！
定席的主人家是谁、一席上预计多少名客人、宴席具体日期、午席还是晚席……
三十多席的具体信息，陆西玉张嘴就能说，还丝毫不乱。
杨放礼刚开始还只听着，后来就忍不住从华应洪那儿要来了预定的表单，一一核对，愈发惊叹。
当真完全没错！
陆西玉说完，捏捏华凝月的脸。
“他们可都冲着你来的。月妞妞，香满楼的招牌，已经从徐掌柜那儿到你手中了。”
说到后来，陆西玉严肃了些。
“香满楼当真是徐掌柜心血，我们也该重视。”
“我明白。”华凝月点点头，又向杨放礼伸出手。
杨放礼愣了一下，才将预定表单放入华凝月掌心。
华凝月拿过来细细看着。
一旁的杨放礼，似在发呆，似在看她。
安静得近乎不存在的苏荣看到陆西玉揪着华应洪到了角落，嘀咕着什么。
苏荣微微一动耳朵，却发现什么也听不到。
再留心陆西玉和华应洪两人，才发现他们说话的时候都看着对方的脸。想必不曾出声，都在读唇。
碍于距离，加上两人身形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阻挡，苏荣完全不知他俩说了什么。只知后来陆西玉便为华凝月取来了笔墨还有纸。
东西才到华凝月手中，华凝月就写下了什么。
苏荣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