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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脚

我抿抿嘴,认命地接受这一事实。

刚领来的小手电懒洋洋地发着光,只够照亮我们各自脚下的区域,两人的步子不约而同的变小了些。

我大致扫了一眼,举目之处满是斑驳的墙皮,这建筑风格倒有点像姥姥家那边的一栋老式医院。不过走廊里却没开一处窗户,显得有些诡异。

一楼是长长的走廊,黑洞洞的看不见尽头。我们手上也没有地图提示,于是只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于左手边的一排紧闭着门的房间。

最近的一扇木制门上配着一把圆头锁,最上面唯一的窗户用白纸从里面糊上了,看不见具体的情况。潘唯宁拍拍我肩膀,示意他来打开这扇门。

我使劲拽了一把他已经伸出的右手,深吸一口气道:

“我们先说好,在出去之前,双方请务必不要以触碰对方身体这种方式来打招呼。”

谁知他却轻笑出声,看着我问:

“你害怕了?”

我一字一顿地回他:

“不是说解密游戏吗?又没有鬼出来一惊一乍的。我怕什么。”

看他笑意不减的样子,我反问道:

“你别告诉我,当你集中注意力的时候,突然被人拍一下,不会被吓一跳?”

他敛了笑意,郑重地回我一个好字,没有丝毫犹豫地拧开了门锁。

从桌上零散的器具来看,这里应该是个急诊室,不过眼下却是满目狼藉。循着手电光圈的移动轨迹,房内的摆设和物件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

室内地面被厚厚的一层废纸覆盖,墙边唯一的一处文件柜也被翻得凌乱不堪。最远处放着一架铁制床,失去了被褥和床板,空剩下一副骨架。门口的书桌抽屉半开着,抽屉里的东西也像是散开的扑克牌一样胡乱堆着。

潘唯宁先是看我一眼,再看了一眼书桌,我立即会意,一头扎进去寻找线索,而他自然是走到文件柜旁边一处一处细细翻看。

“我这儿有张工作证。”

我把自己认为可能有用的线索跟不远处的同伴分享。很快他也发现了什么。

“我这里全都是病例报告单,不过都是没开封的,除了这份。”

他连忙走过来,将手中那份病例报告拿给我看,泛黄的纸张露出一半在文件袋外。记载的是一名叫陈明的精神病人的病例。

“高阳,再检查下地上这堆废纸。”

“好。”

潘唯宁跟我想到一块去了。说完我们便趴在地上一张张扒开翻看废纸的内容。这些废纸除了药品单、处方笺,还由为数不少的报纸组成。报纸上的日期都是1980年的。

“潘唯宁,这故事设定在38年前。”

“嗯。”

“高阳,你那边的报纸写的是什么内容?”

“我看看。嗯……**医院研制成功一种新型神经阻滞剂,能有效地控制精神分裂症患者的精神运动兴奋、幻觉、妄想、敌对情绪、思维障碍和异常行为等精神症状。”

“我这张写的是,这种名为ZH1311的新型药物虽然在临床实验中取得了较好疗效,但部分患者大量服药后却出现了意识障碍等情况,甚至造成了极少部分患者猝死。不过,经**院方证实该报道实属造谣。”

“还有,这份写的是:因生产资金链断裂,新药ZH1311将延缓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