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栋灵石坊内的灵气似都疯狂地涌向血婴,好似将他吹起来一般,飘浮在空中!
“妈呀!怎么开出个婴儿呀!难道是厉鬼?!”
“他居然自己飞起来啦!”
“搞不好会吃人的!大家快跑哇!”
伙计们惊慌不已,纷纷后退,感觉极为恐怖。
但他们又极为好奇,退至楼梯口旁,自觉万一若真出现什么危险情况,此距离也能及时反应过来,逃得性命,便远远地观望起来。
“严兄,此物到底是何等异宝?”
何云神色凝重,他活了近五十年,也从未听过,奇珍异宝现世的动静,竟会如此之大。
严刚沉思不语,他也十分疑惑,搜刮脑海中的记忆,却未找到一点头绪。
“莫不是……”
解石师忽然想到什么,浑身猛地一抖,好似想到什么可怕之极的存在。
“莫不是什么?!”何云急忙追问。
解石师却不答话,他的眼神中已是充满恐惧之色,全身不由得颤抖不已。
“老文!你倒是说话呀!莫不是什么?!这血色婴儿,到底是何物?!”
何云抓紧解石师的双肩,大力摇晃,试图唤醒恐惧到失神的解石师。
严刚神色凝重,在他的双眼中,能看见血婴正在将周围的灵气吸入体内。
仿佛这片天地的灵气,皆往血婴涌去,变得愈发浓郁。
估计无需多久时间,灵气便会浓郁如水一般,便是常人也能看清。
“…血婴…现…陵…开…乱…”
解石师神色呆滞地呐呐低语。
“老文!你在说什么?”
何云并未听清全部,只听到只言片语,不成连贯,无法理解其中意思。
“…将至…天地…同悲…万道…归元…”
解石师忽然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神色无比肃穆。
“何云!严刚!眼下不是废话之时,咱们三人速速合力镇压血婴!”
正在此时,解石师听到血婴发出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好似在嘲笑他一般,有一种俯视蝼蚁的蔑视之感。
可血婴在笑的时候,面部却悲伤之极!
解石师神色剧变,知晓血婴即将完成化形。
一旦血婴化形完成,届时不说他们三人能否抵挡,恐怕多半还会丢了性命。
“何云!严刚!还不快快动手!!”
解石师祭出一块罗盘,其上密密麻麻雕刻着许多古篆,中心处的指针疯狂旋转,古篆随即闪烁光芒,如夜空中的群星一般。
罗盘脱手之后,悬于血婴头顶,一股强大的真气,经过法器的加持,化为细如蚕丝的坚韧法力,将血婴紧紧地包裹住。
何云与严刚,几乎同时出手。
两件法器,一为飞剑,一为法锣,飞剑无声无息,法锣“咣咣”震响。
三件法器合力之力,却未能如愿以偿。
飞剑欲穿透血婴而过,但却刺在空处。
法锣猛地变大数倍,震响间企图将血婴压碎,但却压在地板上,破出一个大坑。
罗盘化出的千丝万缕法力,虽仍将血婴紧紧束缚,但却未能令血婴无法动弹。
“咯咯咯咯……”
血婴的笑声愈发动听,带着一股迷惑心神之力,使得楼梯口仅剩的两名好奇心极重,兼且莽不怕死的伙计,顿时头晕目眩起来,未久便倒地不起。
全力催动真气的三人,已是满头大汗。
解石师未曾料到,以他们三人金丹境小成的修为,合力之力,竟一点也伤不到血婴。
而这血婴,好似在逗他们玩耍一般,每每眼看飞剑与法锣就要击中之时,却忽地峰回路转,连一点皮毛也未擦着。
莫非血婴初成,便有元婴境的修为?!
若真如此,他们三人恐怕再战下去,十足要命丧于此!
“何云!严刚!血婴凶威太甚,我等力有不及,已是尽力而为,若血婴日后闹出灾祸,与我等却是无关,我先走一步啦!”
解石师话音未落之际,未收罗盘,已如一道闪电穿墙而过,溜之大吉。
“文墨笙!你他娘的去死吧!!”
严刚大骂一声,便御剑化作一道流光,转瞬间也穿墙遁走。
何云的逃跑之法远不如身为剑修的严刚与修炼遁法的文墨笙。
加之不舍法器,便又慢了数息时间。
而等他正欲遁逃之时,血婴却已挣破罗盘法力的包裹,疾速破空,自何云背心钻入体内。
何云霎时间全身僵硬,只余思想还能活动,心知血婴在食金丹,性命休矣,恨不得将文墨笙千刀万剐。
若非文墨笙欲要镇压血婴,他早些遁逃,岂会落个身死道消的悲局。
约莫数十个呼吸,何云便化为一滩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