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般伶俐的攻势,王玉白并没有打开丹海,这个天台的强者可不是由修为高低决定的。
他一手扣住这人扇过来的手,果不其然灵气已经消散,王玉白虽然没有凌华的肌肉记忆,但是凭借自己对体术的理解,他将膝盖顶上了这人的腹部,双手扣住他的脖子,狠狠地来了一个腹击。
后劲顺着双手向下传递,与膝盖向上的力量相撞,这黑袍男子猛地一声咳嗽,胃里翻江倒海,当场跪立下来。
“给我把他带出去,等我回去好好收拾他,还有,赶紧把丽丽送到最好的医院。”王思村十万火急的对着剩余八人命令道。
“对了,师仙,师仙呢?你们不是师仙带过来的吗?”王思村这才意识到小辈之中的核心人物不在。
“师仙有事出去了。”王玉白瞪着跪立的黑袍男子,眼睛里有熊熊烈火在燃烧,随后开口道:“此人绝不能简单的放过。”
王玉白的语气很轻,但是在场之人无一不听得清清楚楚,这句话仿佛恶魔的低语,满是戾气。
他是怎么回事?王玉白眼神里的锋芒扫过黑袍男子,余光散落到周围之人的眼中,冰香香只觉得如坠九层寒窖,林天恒和水天才也略有震惊,这是一种被支配的感觉,王玉白此刻就好像在审判一个犯人,对方没有辩解的权利,任何罪行都由事实定夺。
在这样的压力之下,黑袍男子生出一种拜服的感觉,全身的汗毛都在战栗着,眼前站着的好像不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而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神灵,就连王思村给自己的压迫感,都没有这少年强大。
这少年,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给人如此压迫感?
想起王思村给自己开的条件,好像这本身不是自己的问题,而是王思村没有分清楚对象,让他们这些手下将一切想要闯入之人挡在外面,若有不对劲者格杀勿论。
黑袍男子后悔莫及,为什么要去挑衅别人,其实只要厉声呵斥,让这小丫头不敢说话就行了,他以泪洗面,颤抖着吐出几个字:“我...我太难了。
王思村和王夫人此刻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他们分明是王玉白的父母,论辈分,论威严都应该是王玉白对自己言听计从,可是当王玉白眼角的锋芒扫过自己之时,两人纷纷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自己才是应该归顺的一方。
这真的是那个冥顽不化的儿子吗?王思村有些疲软的看着王玉白,越是想要朝着这双眸子中探寻一步,就越是觉得自己拜服在他的身前理所当然,这样的感觉越发的强烈,王思村甚至不敢继续直视王玉白的眼睛。
“王玉白他...”一道声音响起,打破了全场的寂静,压抑的氛围渐渐消散,众人循着声音的源头望去。
“是孙宝,你小子跑到哪去了?”水天才终于忍耐不住这压抑的场面,看到一直没有露面的孙宝出现在天台的果棚里,他急忙接过话题。
“阿秋。”孙宝一个喷嚏打出,浑身因发虚而颤抖着。
“我去,昨晚谁点的老文木?害的我在天台直接就睡着了。”孙宝浑身发抖的走了过来,由于在“吸精纳元阵”之中,他无法聚起灵力保暖,四月夜晚的温度大概只有十几度,孙宝就这样在天台的空地睡了一晚。
“你怎么才醒,楼上这么大动静你没听到?”水天才不解的问道,按理来说王思村和王夫人这么大的阵仗,睡在天台的孙宝应该第一个察觉,为何还最后一个出现。
孙宝快步走到九人之中,低声说道:“我哪敢醒啊,早上刚睁开眼睛,就看到王家主带着几十号黑衣人和王夫人对峙着,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得装睡。”
水天才看着眼前的局面,苦笑道:“说的也是,你也不容易。”
王玉白看了孙宝一眼,眼里的戾气收敛起来,孙宝的出现虽然不是是什么大事,却将王玉白拉了回来,他想起眼下的状况,看了看王丽丽脖子上的伤势,伤口很浅,似乎只是轻微的划伤,终于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