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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9.希望的哭泣

金舒加入之后,众人在飞舟外来了一场烤肉宴以示庆祝,月倾寒见她们很有兴致,拿出了不少的灵酒给她们助兴。

月亮渐渐攀上中,今日是弯月,淡淡的月光洒在山谷里,照着碎石花草,仿佛点缀上了无数的星点,明暗交替,交织成了一副画卷。

篝火燃烧着,烈焰舔舐着上方的烤肉,有风吹过,吹得篝火摇曳,将周围的黑暗照亮,映着姑娘们的笑脸,格外耀眼。

月红面色绯红,醉眼迷蒙,却还拿着一大碗灵酒和月心重重地碰了一下,有不少的酒液被撞得洒了出来,落到地上,却没人理会。

“喝。”两个姑娘就像是酒楼里拼酒的大汉一样,大喊着,仰头一饮而尽,有酒液溢了出来,顺着她们白皙的下巴流下,在那修长的脖颈上肆意流淌。

月刃手里拿着两个骰子,笑看月华、月竹、月思和月霜,道:“开压了,我压大,你们呢?”

月华淡淡笑道:“。”

月竹一挥拳头,笑道:“我压大,我还就不信了,怎么可能一直出。”

月霜淡淡道:“大。”

月思的笑容有些腼腆,轻声道:“我压。”

“好!”月刃点头,毫不犹豫地将两个骰子扔了出去。

两个骰子被抛在地上,不断地滚动,五个姑娘全都目不转睛地看着,直到那两个骰子缓缓停了下来。

“四、六,大!”

“哈哈哈!”月竹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它不可能总是出,看见了吧,快快快,该你们几个喝酒、喝酒。”

月华几个赌输的对视了一眼,笑了笑,拿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杯,她们倒是没有月红和月心那么豪放,直接用大碗。

而月婉、月萱她们相对来都是比较安静的性子,围在一起,静静地吃喝,时不时聊上几句,大多都是轻声慢语。

月白靠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口中细细地咀嚼着烤肉,她静静地目光看着姐妹们开心的笑颜,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不为别的,就为了这份美好,她也会为了玉剑阁拼上一牵

月蓝走到月白的身边坐下,她明显有些醉意了,不像平日里那般温婉少言,“白姐,想什么呢?”

月白笑道:“看我们的玉剑阁。”

月蓝楞了一下,随即也笑了起来,道:“嗯,我们的玉剑阁,这是我们的玉剑阁啊!玉剑阁,我们的家。”

月蓝手中拿着一个酒瓶,她仰头灌下一大口,低声喃喃,好似自言自语,“白姐,你知道吗,从我第一次接客那日开始,我就绝望了,以为这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了。我在地狱中挣扎,苟延残喘,想过自尽,却又舍不得,又害怕,白姐,你,我是不是很没用,很没用,很没用啊!”着着,她的眼泪就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摔在地面上。

月白伸手将她揽进自己怀里,却没什么,就那么静静地抱着她,静静地听着她述。

月蓝反手抱住月白,将头埋进她的肩窝,低声道:“呵呵,在我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时候,阁主救了我,给了我希望……”

……

肉吃的越来越多,酒喝的也越来越多,姑娘们一个个喝醉,有的沉沉睡去,有的,却是哭了起来。

她们有的无声流泪,将悲伤和绝望全都打入地底,有的放声大哭,将恐惧和煎熬宣泄出来,有的边哭边笑,带着苦涩和希望,呜呜咽咽,回旋在这片山谷之内,让人闻之心痛。

在月白等二十个人中,只有月白、月姿、月霜和月青没有接过客,前面三个是因为容貌太美,花魁的初夜不是可以轻易给的,月青则是被卖入青楼的时间太短,还没来得及,其余的十六名姑娘,包括一等赋的月婉,都已经……

所以,那种在地狱中抓到光明的感觉,那种感动,平日里没有人表现出来,但是喝醉了,就再也忍不住,宣泄了出来。

山谷内,火堆边,哭声越来越大。

月倾寒站在飞舟的船舷处,看着下方哭成一片的姑娘们,眸光平静,心中,却有着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翻涌。

姬南梦,她太冷淡,太无趣,其实就是在,她的情感太淡薄,这样好,心境稳固,也不好,有许多人生的体悟她都体会不到,人世间的悲欢离合,爱恨情仇,在她面前,不过是一张薄薄的纸,苍白而无力。

伊心,无论修为多么强大,首先是人,是人,就应该有七情六欲,若不然,就是那路边的石头,永远不可能迈出那关键的一步,修炼一生,终究是一场空。

若是以前,那些姑娘们的悲伤、痛苦、绝望和喜悦对她来也不过是别饶事情罢了,可如今,不知怎的,她竟然能感受到一些了,也许,是因为这些姑娘都是她一手救下的吧。

不做无情人,却要知舍得,懂放下,这是玉剑阁人对七情六欲的态度,也是,月倾寒的态度。

在这一刻,月倾寒的心境得到了一定的提升,悲伤、痛苦、绝望和喜悦,情绪不同,但是,都是饶情绪,这一点是相同的,就像水、雾、冰、雪。

湛蓝色的光芒乍现,月倾寒手持师心剑随意朝右边一挥,一片洁白的雪花斩出,破空而去,直直没入了山谷一侧的墙壁之中,无声无息,却斩入了很深很深。

月倾寒嘴角一弯,收起师心剑,转身,银莲仙衣衣角微微一扬,缓步进入了船舱之郑

月倾寒走到一处房间门前,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有不浓不淡的血腥味,四壁上都镶嵌着月光石,照得通明,两名男子被绑在架子上,身上染满了血迹。

“主上!”卿唯、慕容悦、凌楠和金舒见她进来,齐齐唤了一声,慕容悦立即搬来一把椅子让她坐下。

那两名男子听到声音,全都抬起了头,已经有些浑浊的眼睛看向月倾寒,一人表情麻木,另一人则咧了咧嘴,露出染血的牙齿。

月倾寒视而不见,坐到椅子上,淡淡道:“都问出什么了?”

慕容悦道:“回禀主上,我们主要问了他们为什么追杀金舒?他们是什么人?身后可还有其追兵?他们是金舒在一位前人洞府内得到了一份传承,所以才被他们追杀,他们是杨国皇室的人,身后并无其他追兵。”

“然后属下等又问了杨国皇室的一些问题,他们只杨国皇室有三名以上的地境武者坐镇,玄境武者数十,实力非常强,而且,那份传承很重要,他们久久不归,杨国皇室必会派人前来查看。”

月倾寒微微点头,道:“确认是实话?”

这回话的是凌楠,她道:“舒舒得到的传承属下已经看过,根据属下对型国的了解,他们的话基本属实。”

月倾寒闻言,看了金舒一眼。

金舒道:“属下与楠楠本就是好友,加之那份传承,”她看了那两名男子一眼,没有明,只是摸了摸左手上的储物灵戒,这是她认主时月倾寒给她的,“实在是比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