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前面可是连家的车马?”
晚娘掀帘笑问,却伸着脖颈将一双眼恨不得递到前方。
渊蔺回头斥道:“姑娘家,还不放下帘子。”
“哼!”
帘子被重重放下,晚娘不悦地嘀咕。
还没走多远,前面一个着青衫的俊美少年骑马驰来。
“是自阮啊!”
“渊蔺兄,好久不见,大哥日日念叨。”
渊蔺拱手挤出丝笑,抬眼便看到自阮身后的七娘。他神色略有异常,缓了缓开口便问:“今晚城南有水灯会?可要一起。”
自阮一把拉过身后郝羞的七娘,连连说好。
方至府中,晚娘还缠着她哥哥不放,也非要跟着去水灯会。
“你平素不爱出门,如今越发乖张!”渊蔺连连摇头,忍不住斥责她。
晚娘撇了撇嘴,闷闷不乐道:“我前岁元夜出行,无意惊了连家四公子的马。后来他随连夫人上山拜佛,我又遇见了他……今日再见,谁知他已成了翩翩少年郎。”
“不知羞耻!”
“哥哥,我欢喜那连家公子,不能和父母提,连你也说不得吗?”
闻声渊蔺叹了口气,拍了拍晚娘的肩膀,若有所思的劝道:“你已定了亲事,莫再胡思乱想!”
晚娘不由得眼眶蓄满了泪水,强忍着酸楚,死死咬着下嘴唇,扭头跑去园子里。
天下事,最难的不过情事。天下人,最多的不过伤心人。
傍晚,城南水灯会已是人山人海。当地豪族世家更是场面浩大,各式浮灯做的极为精巧。男男女女,祭拜祖先的同时,也有人祈福许愿。
阿碧拉着七娘只顾着看灯,一不留神七娘便与几个哥哥走散了。看灯看的疲累了,正好勾栏外有一个茶楼,她们便过去歇脚。
喝了一碗茶,阿碧便冲七娘使眼色道:“瞧!柳家小娘子竟也来了。”
七娘当即抬眸,与那柳家三娘看了个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