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陶似乎也是舍弃了族群单枪匹马出来历练的,两人经历相似,颜值相差仿佛,一来二去倒也熟悉了。
那时候的青牛山还不叫青牛山,只是座普通的无名山头。
景然曾经也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每日与白陶谈玄论道,自由自在。
草帽村离得并不远,瘟疫爆发的时候便有消息传了过来,景然对此毫不在意,倒是白陶,有着一颗悲天悯人的心。
瘟疫的爆发是大面积的,极其迅速的,草帽村虽不是发源地,但疫情同样严重,用当时的话形容就是:今天埋别人,明天被人埋。
各大门派的修行者们也在为这场瘟疫忙碌奔波,但主要集中在中土地区,草帽村这么偏远的小地方自然有些冷落。
白陶成了草帽村的救世主,他先是去了中土寻找治疫良方,又踏遍诸山找寻灵药,福安镇周边的几个村镇都在他的努力下成功解除危机。
这是场大功德,当时的城隍是想给他册封为福安镇的土地神,却被他拒绝了,他最终选择成为草帽村的守护神。
这在景然看来是极为不明智的,白陶是妖修,修的是仙道,再加上他当时的修为本就不弱,实在没必要‘弃仙从神’。
“那后来呢?”胡月月听得入了迷。
“后来我也不清楚,从他修了神道就没再联系了。”
……好吧。
胡月月有些遗憾,她挺想知道白陶后来的发展,山洞里的白骨是不是他,如果是,为什么会死在那里,还有那颗内丹,也是他的吗?还有为什么会成为阵眼?
“说起来,这个幻阵还是我当初布置的。”景然站起身来,四处看了看。“你想学吗?”
“……想。”谎言已经说出口了,总不能说不想吧。
“行,那我就教你。”
接下来,景然便在青牛山住了下来,胡月月不得不把之前猫猫的修炼室给收拾出来让他住。
山洞的格局其实就一个空荡荡的大厅,为了做出区分,她用了些家具和花草做了一些隔断,分出不同的功能区。
景然的教导很随性,他偶尔会教一些阵法常识让她去背,就是那些天干地支之类的,有时又会带着她布阵,一边动手一边记忆,于是,胡月月又过上了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高考’生涯。
虽然每日里勤勤恳恳,奈何这些知识艰深晦涩、佶屈聱牙,学了近一个月,只是勉强把一些理论背了下来……
“你没有学阵法的天赋。”景然的话非常直白,一点面子也没给,“你幻术不错,还是往这方面继续钻研。”
胡月月泪流满面的同时如临大赦。
她本来就不是真心想学,当初只是想去寻宝而已,人赃并获时随口扯出来的谎言,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
胡月月在自己的老家青牛山过上了战战兢兢的生活,每天与绝世美男‘同居’,光是颜值就让她亚历山大。
而景然不仅容貌出众,他的修为同样高到令人仰止,同时又很喜欢对他人品头论足跟极尽嘲讽……
可以说日子过得非常难了。
这天晚上是满月,景然坐在山洞口的茶几边泡茶喝,他自己不知从哪里弄到了真正的茶叶,一泡热水下去,茶香四溢。
胡月月躲在竹林旁吹风。
二月的春风似剪刀,她想要用‘剪刀’把烦恼剪碎了随风吹向大海。
最近她对修炼提不上心,有景然在一旁的原因,也有修为毫无进展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