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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纸张从打印机拿出来，顾换看着上面的几个地址，其中一个就在Z国的A市。
章云三路。
她将视线定格在了这几个字上，眼神闪烁不停。
良久，拨出号码。
“上次的那个男人查到了吗？”
她问道。
粗犷的男音明显是经过变音器处理后的声音，对话的另一方却习以为常，略带笑意的说道：
“哥们，这保密级别也太高了吧，幸亏我们是最专业的，经过紧密的仪器精准到每一个面部骨骼分布后，终于找到了。”
顾换屏住呼吸，内心忍不住有点紧张，手无意识的抓紧了书本。
从被言薄带到F国开始，再到前几天的梦境，这个明显是神秘实验室领导者的男人一定与自己有着什么关联，也许所谓的梦境是曾经记忆的一部分也说不定。
在意识到重要性后，顾换就委托了一个神秘机构进行调查，之所以不利用手下人调查，也是出于保密的原因。
在弄清顾家与令小队的联系之前，她并不想节外生枝。
然后，就听见了对面男人继续说道：
“言晖。曾经的言氏家主，是Z国A市与顾家相抗衡的霸主之一。”
“言氏家主？”
顾换疑惑的问道，在她的记忆当中，A市一直是顾家一家独大，什么时候还存在过与其比肩的家族？
“年轻的一代可不知道，”对方得意的低笑一声，然后给雇主详细的讲解道：
“那是三十几年前的事了，言氏与顾氏是世交，顾家现在的家主顾行省更是与言晖堪称发小，曾经关系极好，后来两家还给下一代订了娃娃亲，但是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顾家与言氏撕破脸，在斗争中言氏湮灭，自此消失，之后顾家一家独大，顾行省下令禁止谈论此事。”
“原来是这样。”
她点点头，难怪自己从来没有听过，外公肯定不会允许别人跟自己谈论这些往事，不过，言晖？言薄？还有娃娃亲？
什么情况？
难道说，顾大美人与言薄是指腹为婚，因为家族破灭分手后才发现怀了自己，所以多年后言薄得知真相回来抢夺孩子？
在顾换为自己脑补的狗血场景惊悚不已的时候，电话那边的人又说道：“不过言晖已经失踪很多年了，应该早就去世了。”
顾换想到梦中的实验室，不由自主的问道：“言晖是学医的吗？”
通话另一端的男人诧异的说道：“是啊，看来您也了解一些。一个大家族的继任者居然是一个医学爱好者，曾经还全资建立了好几个医学研究机构，获得过很多奖呢！”
是了！
她恍然大悟。
这时，门外的研究员走过，礼貌的冲着她笑了笑。
顾换笑着颔首，嘴里却对着电话说道：“佣金的余款我会按时打过去的。如果再收集到余晖其他相关消息，例如现在的处境等等，第一时间通知我，我会按原价购买。”
“好嘞！”另一边传来了男子的殷勤问候：“我们其他业务也很丰富，欢迎再次询单啊！”
挂掉电话后，顾换笑意消失了。
现在的情况十分明显了，实验室的那个男子就是消失已久的言晖，言薄的父亲！
实验室内她看到的场景也证明了：言晖正在研究她的墓葬！
......
言薄、言晖、外公、实验室、墓葬.......
这些人物连成当下挡在最前面的巨大的网，要想破局，必须找准最关键的点。
但是关键点在哪里呢？
她想到了一个人：
“外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