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病床上的人双手撑着坐起来,眼睛一如以往般明亮。
如果其他人看到一定很吃惊.......
传闻中,重病治疗的顾言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大碍,虽然脸色略有苍白,但整体看上去要好很多。
助手说道:“视察机构的和警署都在查到罗德斯身上的时候,线索就断了,直到......昨天在某处商业街发现了罗德斯的尸体。”
“是被枪杀的。”
他顿了顿,“根据子弹口径类型,我找到了售卖枪支的人,证实了几天前有人购买走,是教会的人。”
顾言端起旁边白瓷托盘上的水杯,喝了几口。
“是教会哪派的?”
尽管声音有些嘶哑,顾言依然能够冷静的询问着可能是差点杀害自己的幕后黑手。
助手道:“是枢机主教一派的。”
“枢机主教?”
顾言沉吟片刻,修长白皙的手指按了按紧皱的眉心,有些疲惫地说道:“枢机主教不是高调的宣称看好顾换吗?”
虽然被及时推开,没有生命危险,但边缘的波及也让脆弱的内脏有些不堪重负,这段时间,一方面为了掩人耳目,防止幕后黑手再次出手,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养伤。
在这期间,助手一直在秘密的调查中。
“对了,”助手上前两步,压低声音,“在比赛前,警署中心温进厅长和赛伦维尔有过一次会面,在这之前,赛伦维尔曾秘密接见过阿不来提·彼得斯。”
温进、赛伦维尔、阿不来提·彼得斯........
这三人分别属于教会完全不同立场的三派,好似水火不相容的对立,有什么事情需要秘密商议的?
像是有一条无形的线被连在一起,将三者串联在一起,似乎揭开牵绊的绳结后,就能找到真相。
“除非,要对付一个教会共同的敌人。”
助手深深地低下头,一言不发。
顾言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以往海量的信息,点点奔涌着汇聚过来......
“原来是这样!”
蓦然,顾言发出了这样一句长叹,他转头望向放在旁边柜子上的属于胜者的奖杯——
上面的血污早已被擦拭的一尘不染,明亮辉煌。
他用又期待又失落地口吻说道:
“她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了。”
他深深看了一眼冠军奖杯,转头对助手说道:“这件事就此揭过,明天开始,我会逐步恢复出面。”
助手口中应了下来,将对之前的话题的好奇掩藏在心底。
——
纵你前方是征程大海,我也可以描绘画卷。
.........
呜!
庞大的邮轮拔地起航,载满数千人,驶向遥远的目的地。
甲板上,许多短期旅游的乘客都兴高采烈地谈论着沿岸的见闻,每到一处港口,就会有导游带队前去参观游玩,然后于邮轮再次行驶前登船。
第二层。
靠近船尾处,一个褐色眼眸的年轻男子和面色有些凶厉的壮汉站在一起,却意外的协调。
两人正是再次偷跑出来的梁咏和王战。
“如果梁部长知道我这个保镖带着自己的儿子私自出游,恐怕心情不会太好。”
王战下意识地放慢语气,有些温和无奈地看着对方。
梁咏嘻嘻一笑,眼睛弯弯,“有你保护我父亲应该更放心才是。”
恐怕很难放心.......
王战轻轻摇摇头,他有时候真的怀疑对方是否真的是一个曾经成过家、还养尊处优长大的小公子,在这样拥挤的平民集聚的普通游轮上,哪来的这么多乐趣?
私人超豪华邮轮不好吗?
“好了好了,别想那么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