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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诓骗

黑夜中,群仙堂偏殿外的横梁上,有许多暗处,遮天正躺在某个暗处偷听。元宗等人的谈话被他听得真真切切,当听到后面月牙印再次出现的秘密时,心思一沉:“这可是一件大事,我得马上赶回去...”

原来遮天是准备去找元宗报道的,刚走到屋外却听见他们四人正在说到乌月闯入云台的的事情,于是赶紧躲到横梁上去听听他们有什么打算,结果没想到却听到了月牙印记再现世间这个大秘密。

遮天准备先和冷月交代一下就回伏魔岛去。只见他身影一闪,人已经到了太华南苑;又一个恍惚,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冷月的房间。

这时,群仙堂的房顶上却有人把遮天的踪迹尽收眼底,这人在心里直摇头:“这太华真是没有秘密了,这般戒备,老家伙们却犹入无人之境。”

只见房顶这人一身粗布打扮,腰间系着一只酒葫芦,往上看去比遮天更显苍老,他拿起葫芦喝了一口酒喃喃道:“有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这老家伙就当一只黄雀吧。”说完,这人身形一晃也一丝声响都没有的落到了太华南苑的房顶上。

冷月见遮天悄无声息进了房间也不慌张,似乎早已习惯了遮天这种来去无影的行为:“义父,乌月怎么样了...”

遮天膝下只有一个女儿,于是就把冷月视若己出,私底下还收为义子;将来也准备把伏魔岛传给他。遮天摘下手指上的掌门令指给他:“冷月,为父马上就要动身回伏魔岛,伏魔岛在太华的一应事务就由你全权负责吧。”

刚来就要走,冷月有些担心:“义父,乌月是不是出什么事儿?”

遮天说道:“他没事儿,我让他回去了...”沉思了一下,继续说道:“冷月,你要记住,你没有父亲,如果有也只有我是这一个父亲,你亲生父母还有弟弟都早死了,至于怎么死的,你要对这一切的一切一无所知”。

“孩儿明白。”

“不然当年那些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遮天警示道。

冷月点头称是,然后转过话题问道:“是不是伏魔岛出事了?”

遮天轻松了一些说道:“我们父子俩都来太华了,你妹妹一个人在家我有些不放心。”

冷月一听,这明显不是真正的原因,不过既然义父不想说,那也不好多问:“我动身的时候,雪衣妹妹就想跟我一起来。现在离启盟大会还有两月有余,义父回去不如带妹妹一块儿来吧。”

“好!”遮天道了一声,就径直朝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对冷月提醒说:“冷月,不要让人知道我来过太华,我们没在太华见过,这是秘密。”

冷月点头称是:“义父走好...”

话音未落,遮天已经消失不见。

酒葫芦老者一晚上听到好几个“秘密”,他想起来都不免有些哑然失笑。这老者心道:“看来我逍遥子也得有一个秘密,秘密就是不能让人知道我知道这些秘密。”

想到此处,逍遥子觉得那我也得是还没到过太华吧;然后也是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天上的一轮弯月在云层里探头探脑。

丰州镖局的船靠了岸,却没有一个人下来;原来太华南苑的那些客房要么很小要么是大通铺,还不如大船的房间,所以丰氏兄妹两人决定明天吃过早点在出发上太华,沐歌自然也只得随他们。

丰佐是丰雪和丰铃的父亲,他因为帮玄盟押送物资已经提前到了,而兄妹两个人一路上游山玩水自然是晚了许多时日。丰佐住在太华南苑,天一亮,就有小厮来报,说自己儿女还带着一个朋友上山了。

丰佐一见两兄妹就注意到了丰铃手臂的伤:“丰雪,你怎么照看的妹妹?”

丰雪:“爹,对不起,们在路上碰到一群水匪。”

丰佐一听:“水匪?是不是野龙滩的伍老二,我到时候一定找他算账。”

丰铃赶紧讲了一些路上所见的,稀奇古怪的事儿来转移父亲的注意力。

丰佐明显更关心自己女儿手臂的伤,一想有些不对:“伍老二见到我们的镖旗,从来都是躲得远远的,这次为什么和你们动手?”

一旁的沐歌终于憋不住了,站出来说:“伯父,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丰佐一看,沐歌个头和自己女儿一般大,还穿着自己女儿的衣服,却显得更加的可人。

丰铃生怕说错话,赶跳出来说道:“爹,这就是我新认识的姐姐,她叫沐歌,就是我和她一起玩得时候,被那几个不长眼的给伤了。”

丰雪赶紧出来帮腔:“对,对,对,可能他们当时不知道我们是丰州镖局的吧。”

丰佐生气的说:“对什么对,你是兄长,你受伤都不能让你妹妹受伤,知道吗?”

丰雪只好默默受着,闭口不言。

丰铃赶紧对他父亲说:“爹,沐姐姐的家人在洛水被害了,现在举目无亲,后面就让她跟我们一起回丰州好不好?”

丰佐一听,看了看女儿,又瞧了瞧自己的儿子,还特别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这个姑娘,心道:莫非这几天太华私下传的洛水仙子就是她?

丰铃看见自己父亲盯着沐歌看老半天,以为是怀疑什么,马上撒起娇来:“爹,好不好嘛;你看我的伤都是沐姐姐给我包扎的,里面还有木姐姐采的药草呢。”

丰佐一见姑娘这么漂亮,就像给自己儿子当媳妇儿;哪能不同意:“姑娘,你就把镖局当家一样,启盟大会之后就给我们一起回丰州生活吧。”

沐歌是打定主意,要在太华学艺,顺便查找自己的仇人。不过这些肯定不能让丰铃知道,不然自己如何留得下来,嘴上只好答道:“谢谢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