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侯杰被岳大嘴,不,岳千户气的血溅七尺,被众位下属手忙脚乱地救回府中。
侯杰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将王玄微单独留下。
“王公子以为如何?”侯杰有心考较一下王玄微。
王玄微躬身施礼,微微一笑,说道:“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侯杰心中微感差矣,心道,难道自己此番作为的意图又被他察觉了吗?倘若真的如此,这个叫王玄微的年轻人可是不能小觑!他问道:“噢?敢问公子是何意思?”
王玄微端起面前的茶碗,轻轻抿了一小口,这才开口说道:“侯帅此举,可谓是一举两得!其一,给了我等一个台阶,不然难道站在城楼上听上一整天吗?并且,可以起到哀兵之意。其二,使得对面骄兵大意,防范之心必然大大降低。彼兵骄而我兵哀,必胜之!倘若我所料不差,今夜他们必然会再来攻城!”
侯杰用舌尖蹭了蹭牙齿,舌尖上的伤口还散发着丝丝的疼痛感。他暗暗赞叹一声:“此子果非笼中之物!大才啊!”
“那敢问公子,此计可有纰漏?”
王玄微沉思片刻,说道:“此计虽妙,但有两个问题。”
侯杰忙问道:“是何问题?”
“其一,火候不够,对面未必敢攻!这一条好办,只要将军诈称病重亡故,敌军必然来攻!第二吗,就有些头疼了!”
“第二是什么问题?可有解决之法?”
“这第二条,就是今日岳千户身旁那个小将,极其骁勇,我担心他会破城而入,到时候难免会自顾不暇!”王玄微脸色微微沉重。
侯杰惊讶道:“此人有这么厉害吗?难道我手下这些千户,没有一个能敌住他的?”
王玄微摇摇头:“此人乃修士,凡夫俗子,难以对付!”
“难道公子也不行?”
“我倒是可以,可是侯帅病重,我自然是要坐镇中军,难以顾及到他!唉,可惜援兵未至,实在是头疼!”王玄微用手指轻轻敲着头,陷入深思之中。
这时,忽然有家将来报,说是门外有两个怪人求见,一个獐头鼠目,鼻角有一颗黑痣,另一个额头有两个微微突起的角状物。
王玄微一听,大喜道:“援兵来也!”
······
却说,立下奇功的岳千户收拾衣物,耀武扬威的回到大营中面见曹义宣。
曹义宣喜笑颜开,一把揽住正要施礼的岳千户,说道:“哎呀呀!早就听闻岳千户勇冠三军,今日一见,果然不凡!不但震慑的浔阳守军魂飞魄散,更是一举将老匹夫侯杰气的吐血!当真是当世之虎将啊!”
“哪里哪里,都是仰仗将军的虎威!”
曹义宣亲自将岳千户扶至座位之中。能当上指挥佥事的,纵然是有他姐夫王琰的运作,但自身也不全是个草包,笼络人心这一套委实是他的强项。
岳千户果然受宠若惊,手足无措。
其他几个千户满眼里都是赤果果的羡慕嫉妒恨。
“今日我看岳将军身旁的那一员小将也是威武不凡,敢问是何人,现在何处?”
“嘿嘿,大人,说到此人,也曾与大人有过一面之缘。他便是肖清莲肖百户!正在帐外等候。”
“原来是他,当然一见,我便觉此人不凡!快请!”
不多时,肖清莲拜倒在帐下。
曹义宣忙伸手将他扶起来,又命赐坐。
肖清莲端着个凳子,侧坐在岳千户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