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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香菱暗暗咬牙。
她手中折着草,把这草当成某人。一节一节的掐着,整丛草碎完了都没能消她火气。
自家小姐何等金枝玉叶,哪曾受过如此登徒子的话语。亏自己还觉得他有礼有貌,这才多久就漏馅了。
她恨昨晚自己捉弄轻了,下次再遇着他,可真要好好整他一会。那可恶的小子,开始时真是拘谨,不仅自家小姐,连自己都给骗了。好一个小心翼翼,下会就让他真的小心翼翼。
丫鬟香菱折着柴棍,头上还有些发疼,那是可恶的小子下的黑手。
她见自己小姐和那小子越聊越远,自己留下来守马,不一时就困了。
她醒来时脑袋上就起了个大大的包。那少年蹲在旁边笑眯眯的看她,很是开心的样子。
她还在迷惑,她四处张望,见自家小姐从远处走来,不由松了口气。
她还没说话,那少年就先说了,他一边跨马,一边用深沉的语气,听的她都要哭了。
她反应过来,那少年说的是自家小姐。她赶忙站起身,要去撕了他的嘴。
她还没动手,就知道了头上的包是怎么来的,只见那少年在她反应不急时居高临下敲了一把,事后摸着,还挺对称。
那少年得手一个跑马便往前面冲去,嘴上还在说。
她见自家小姐满头黑线,只一个弹手,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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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正是最猖狂,辞却故乡阳。”
罗北斗走马途中,挥鞭直指晨光,心情一好,风流劲就足了起来,他觉得自己是赶考的考生,恰等金榜提名“南北东西,星辰日月,何处即名扬?”
他感慨自己也算调戏过人的翩翩少年了,调戏的还是两个老妖怪,呸呸呸,绝世佳人,虽然现在额头鼓起,稍微一碰就会让他咧嘴咧牙。
“秋气荡起浮生梦,谁语晚风凉?”他骑着马,往水洼里踩,吟着酸腐文章,他觉得自己是要争武状元的人,他看看天,抬抬手,弄出一副自以为睥睨天下的姿态。
“大道当途,岳湖难阻,负手对苍黄!”
路不再是羊肠小道,很宽很宽的路面,青石板铺的整整齐齐,没有断的缺的。来往的人马从三三两两到络绎不绝,哒哒的马蹄声甚是悦耳,蹄声过处,一片风烟。
“横纵苍苍不老翁,多少楼台烟雨中。”
罗北斗慢悠悠,还在自顾自念着诗,完全不受环境的影响,没一点着急之色。
“挥衣拂就山霭去,我是此间第一峰。”
“老伙计,是不是啊?”
马被勒着缰绳不情愿鸣叫一声。
城郭在望,牌楼处处。罗北斗这才细细打量,四周有乘轿的,有步行的,有骑马的,有驾鹤的,有……呃……骑猪的?罗北斗不由一愕随后大笑,有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少年竟骑猪,真是怪哉,莫不是比自己还乡巴佬泥腿子?
果然是京畿之地,人就要多些,什么奇怪的事都有。罗北斗搬着指头算,这人比灵山镇多十倍?百倍?算的头疼,他摇摇头,不算了。
“曜棠。”一块牌坊题着两个大大的字,铁画银钩,力道迥劲,一看便知出自大能之手。这便是京城的名字了,罗北斗暗暗记下。
过了牌楼,他说:纷扰处繁华人碌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