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磊下班刚进门,见到三个姐姐都在,有点惊讶,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虽面不改色,但心里有点慌,强制着保持冷静,但说话有点抖已出卖了他。
“姐…姐,你们今天怎么那么有空在一起呀,”
“嗯,过来看看你最近工作得怎么样?”田春目不斜视直瞪着他,脸上沒有一丝笑意的说。心想这个小弟弟怎么变得有点陌生,以前是个多乖多听话多懂事的孩子。
“工作还是这样,没什么变化,姐,我有点累,先去睡会”,
“有那么累吗?你先坐下来,聊一会先,”田妮带着点半冷笑半生气的口气说。
田磊见田妮说话的语气有点不对劲,想着还是坐下来吧,纸是包不住火的,该知道就知道吧。
“我放在床底下的2千块是不是你拿?”
田磊默不作声,脱下眼镜擦了擦眼镜眶,良久叹了一口气。
“我的那些珠宝首饰和你大姐两百块也是你拿对吧”,田妮涨得满脸通红的大声说。
“你怎么回事?”田静瞪大眼睛大吼着说。
“家里经济那么困难,两个姐姐为了家庭还未嫁,我只想赢些钱,帮轻一下家庭,让大家生活过好点而己!”
“谁叫你赌博?你就不能好好工作吗?”田春始终对这个弟弟寄存着很大希望,压低了点声音说。
“如果赌博能大富,那谁去上班工作!你这是在找籍口!”田静又大吼大叫着说。
田磊对三个姐姐的性格非常了解,大姐人生阅历多些,想蒙(骗)都蒙(骗)不到她,就算蒙到她也没有多余的钱,而且性格也比较大吼大叫,搞不好弄得很多人都知道,那就更麻烦了,还是先支走大姐。单独跟二姐,三姐谈谈,说不定我可以先蒙(骗)过关,借些钱来还些债和赌多几把,等赢了钱其他都不是事了。
“大姐,你先去外面一下,我想跟二姐,三姐谈谈。”
“干嘛呢?想支走我??”田静带着冷笑的说。
“姐,没事,他蒙不了我们的”田妮对着田静说。田春朝着田静投去了肯定的眼神。
既然这样田静也没话可说,随后就带着孩子们出去玩。
自从两个小孩开始上学,田静没有什么多余时间带两个出去玩玩。每天一早,天还未全亮就起床张罗着早餐,带两个小孩上学,再上菜市场买一整天的菜,然后再上班,都忙累了,都沒怎么关心留意孩子。
这时两个小孩都玩得很开心,突然周杰好象想起了什么,拉着田静的衣袖说:“妈妈,你工厂要不要请小工人(童工)贴袋子标签吗?”(田静曾经带周杰去工厂偶尔叫他帮手贴袋子标签)田静给这句话问得莫明其妙,看了看周杰,感觉他有点小心事。
“杰杰,工厂不请童工的,你不是要上学吗?”田静对着曾经当上学读书是至关重要的事,从不迟到早退的孩子这是怎么了?
“妈妈,我们回老家好不好?”田静这时觉得事态有点严重,蹲下来温柔着看着孩子说:
“杰杰,说给妈妈听,是怎么回事?”周杰回避了妈妈的眼光,低着头带着委屈,眼角泛泪光,沙哑地小声说:
“妈妈…,没,没有什么事”
“没事的,不用怕,告诉妈妈,是不是有人欺负你?”田静摸了摸孩子的头说。
周杰突然抱住田静哭了起来,田静安慰了他,也问出了原因:
原来他见到同桌的女同学从家里带来了一支又长又尖的`美容针'(估计从她妈妈那里偷来学校玩的),周杰知道这个如果一不小可会伤到人,是很危险的东西,不应该带来学校的,所以跟那位女同学说要告诉老师,这位女同学反而威胁他说“你敢告诉老师,赔我五十元,你不赔我,我叫妈妈来找你算帐,到时让你赔更多!”
对于一个乡下来的单纯的七,八岁小孩来说,50元挺大的,也从未受过如此大的威胁恐吓,吓到了他,他知道妈妈为了这个家庭不容易,也不想给妈妈添麻烦,所以选择放弃上学。
田静心里明白,自己最近疏忽了孩子,虽看是小事,如果自己不留意孩子,不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可能会闹出大事来,赶紧通知老师。
做一个母亲不容易,做个称职的母亲更不易,要上班偶尔要加班还要兼顾家庭和孩子。不是一般的男人都能够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