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生已有很久没见过田磊了,这是他中风后隔了几年后再见的一次。
曾经那个阳光少年已不再,现在看着瘦弱的背面倒象个小老头,好彩都取老婆了,还带着小东西,不然可能要成大龄单身汉了。
结了婚看样子改变了不少,回来到现在也好象都没听说过有关要钱”的问题,估计赌博这回事也应该戒掉了吧,田生心是这样想的,心情也大好起来,步伐也坚定不少……。
“呵呵,阿叔,散步呀?”远远走来了几个年轻人,大约十七,八岁至二十二,三岁左右。
其中带头的人约二十出头,身高约一米七多,金黄色的头发顶上染着一小揪银色发须。上身穿着一件镶满金光闪闪的鳞片,给人第一感觉超时髦潮流,再配上耳朵带有着大大的一个象个小灯泡一样的耳环,俨然象个特有个性boy!
“散步,对对。”田生望着一群年轻人,心里正纳闷,“这难道是阿浩的朋友?”
“阿叔,我们上你家坐坐,”那个带头人笑呵呵的说完径直往田生家走去。
“啊…,”这样的情景好象似曾见过,
“你站住,我家里没人在。”田生大声的呼喊着,可惜那几个年轻人根本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咣当,”大门给人推开,这时候的陈梅没睡着,她正在想这会会是谁来呢?
“咦…,”其中有个穿着白衬衫的年轻人给病床上的陈梅吓一跳,这位年轻人因为之前见过陈梅原来样貌。
“飞哥,咱还是走吧,”穿白色衬衣的年轻拉了拉带头人飞哥的衣袖,
“来都来了,难道空手回去给老大骂吗?”飞哥语气有些重的回他,
“是是是,飞哥说得有道理,”大家随声呼应着。
“快去找找看有什么,你们懂的,”飞哥压低声音说。
“明白,”大家回了一句就散开了,
“噫噫…,”陈梅皱着眉头用能动的手不停地左右摇晃着,也许她知道这帮人是来干什么的。
“阿姨,我们就是来看看你儿子回来没有而已。”阿飞不敢靠近陈梅,只能远距离的假好心的向她解释。
“谁呀?…,”在三楼上的田磊隐隐约约的听到楼下有动静,听这声音有点不象是自己父亲。
出乎意料楼下没有人回应他。
“你们不要动我家东西,”田生喘着大气一边手扶着门框刚站在门口,满脸涨得通红瞪大那双象牛一样的大眼睛大声呼喝着几个年轻人。
“阿叔,你儿子欠我们钱,你是不是要替他还呀?”阿飞半开玩笑的看着田生说,
“你们找他,别找我!”田生拖着长短脚迈进大门里面,他现在最怕的事,就是希望能快点走进自己卧室里去。
“那就别怪我们。”阿飞见田生口气很硬,没有一点松懈。
“黑衣服的那位,你站住,听到没有,我叫你站住……,”田生一边大声叫喊着一边加快脚步。
可是田生这样的叫喊着是在告诉他们此地无银三百两,从而令他们更加变本加励。
“啊……,”田生摔了个五体投地,
“阿叔,我们没动你噢,是你自己摔的,”阿飞说完使了个眼色示意其他几个人快点走……。
“爸,爸,大哥,大哥……,”田磊从楼上下来看到田生摔在地上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