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冰愣了愣,一瞬间空气都静默到要凝滞。
“可你,的确就是个女人啊……”他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反驳她说的话。
千瑟的心突然就揪了起来,她看着夜冰,思绪有些复杂。
“我是女人没错,但我是个死过一次的女人,现在依旧在等死。”
夜冰抬起白皙修长的食指隔空在虚无中触了触千瑟的脸庞,那空洞的感觉,让他难以静心……
“我们谁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活好当下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只要你在我身边一天,我就要尽好医者和男人应有的义务和责任,其他的我不去考虑,因为我也想不透。”
夜冰说完,便转身离开,步伐中带着一丝焦虑和凌乱,连桌上自己的帕子都忘了带走。
从噩梦中醒来,是最让人情绪多变和敏感的时刻,这话一点儿都没错。
这些话夜冰在平时从来不会对千瑟表露,甚至连含一点儿杂质的眼神都不会流露出来。
夜冰一走,千瑟更是没了睡意。
她重新躺下,脑袋有些刺刺地发胀。
这些天,夜冰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张罗好早餐,然后带着千瑟去外面的凶险之地寻找有利用价值的物品。
待千瑟身子又好了些许,夜冰心中萌生了一个念头。
“我们一起想法子离开这里吧,我去找我师父,有他在,你能好得更快。”夜冰对千瑟说道。
他不想单凭自己一人的力量去治她,也不想再单纯将她当做自己的病人。
他希望她快些好,希望她不用将等死挂在嘴边。
“离不开的……夜冰公子,这蛮荒之地只能进不能出,你师父是界外高人自是阵法无边,但我不想连累你……要不你就放我自生自灭吧。”千瑟知道自己离开这荒芜之地无果,淡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