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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我这辈子最不喜欢输

尚奕君听得直皱眉,总觉得自己无故躺枪,有点憋屈。

可季临川却是充耳不闻,一只手抓来一张牌,按在拇指处摩擦了一下,猜出牌面,往桌上一拍!随后兴致高昂,吆喝道,“够劲,丢了两张五筒,最后一个绝张还是摸到了,看来,兜兜转转,是我的,跑不掉啊。”

兜兜转转,是他的,跑不掉。

阿生往他牌上凑着看,推牌,噘着嘴评价一句,“狗屎运!”

他们在偏厅打牌,欧阳妤攸离得远,只听到稀稀落落的麻将声,她起身走了好一会儿,尚家房子建得宽敞,单楼下就七拐八绕的挺多房间,洗手间又在最里面的拐角处。

上完厕所出来,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影,吓得她略微一颤。

定睛细看,是他。

季临川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外,以为他也是来上厕所,欧阳妤攸躲开身,给他让道。

哪知季临川却没挪脚,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里面拖,反手控制力道关了门。

他抿唇讽她,“我太太估计肾不好,怎么总跑来撒尿?”

“你肾好,不用撒尿,行了吧!”

欧阳妤攸使劲挣开手,却反被他按在洗手台上,宽大的镜子前,她一抬头,望见他下巴抵在她肩窝里,自己的双手被他拉到后面扣着,眼神迷离贴着她的脸,暧昧的语气,道:“听着你像在夸我,看来平日卖力点你还是很满意。”

他低手解开她身后的衣结,一件修身交叉黑裙,束腰是一条黑带,背后一松,前领顷刻就会敞开,露出浑圆柔软的肌肤。

“季临川,你想干什么?”欧阳妤攸厉色制止,刚抬脚想踩,季临川轻车熟路,反将她擒住。

腾出一只手,将她整个人锁在臂弯里,声音像长了脚的羽毛,钻进她耳朵里,撩拨着她,说,“想干你。”

季临川尾指上散发的猩红色光芒,正游走在她锁骨处,浑身上下都被扣得死死的,低着头闷声挣扎,头发从耳旁滑下来。

好……

从踏进尚家开始,她闷在心底的怒气,终于还是被戳破了一个口子。

欧阳妤攸眉眼淡漠,仅存的一点理智,让她努力克制语气,“季临川,早知你跟尚总如今会这样合拍,当初我死也不会让我爸回来替你解决恶意收购……如果不是替你擦屁股,后来他也不会……”

她的话断断续续,也许因为怒意,也许因为他不给她顺畅喘气的机会。

季临川低声道:“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从五年前阿生嫁给他的那天起,恶意收购这笔账,我们就算清了。”

“对,你们两清了!是我异想天开,以为你会念欧阳家一点好!是我忘了你就是个没良心的混蛋!”

“我就不该心软!我怎么能相信你这种赌徒,你全身上下坏到骨子里!永远改不掉的劣性,你就是存心在报复他!”

“你眼睁睁看着一个老人去死,季临川,你才是铁石心肠,你简直没人性!”

他直直盯着镜子里的她,嘴唇游走在她脸侧,平静地听完她说的每一个字,等她彻底没声了。

他方说:“你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输。”

尤其不想输给一个他不服气的人。

欧阳妤攸还在思忖着他的话,季临川飞快地掀起裙摆,她紧按住他的手,一双眼睛蒙上薄雾,凝结成水,缓缓晃在眼眶,她说,“季……临川,你疯了!要在这里……”

“这里怎么了?”他趁机贯穿进入,“我见你在别人家,笑得挺开心的。”

良久,季临川整理好,走出洗手间,代替他打牌的尚家司机阿勋,给他让座,阿生骂道,“便秘吧你,这么久。”

季临川见牌面好,嘴角笑意更盛。

几个人又打了几圈,一转眼已经到了十点多,阿生远远地见小致玩累了,已经在欧阳妤攸怀里打瞌睡了。

散了场,季临川大步走去,因早就跟阿生说好,带她儿子回季家小住几日,宽慰下老太太,顺便给他头上的伤打打掩护。

阿生跟季夫人虽不是亲母女,但一个没了亲妈,一个未得女儿,这几年关系还算亲近,尤其小致这孩子,甚得季夫人的宠爱。

季临川弯腰从欧阳妤攸怀里抱起小致,他低脸贴近的那个瞬间,唇角故意擦过她的耳垂,小声道:“把腰带绑好。”

欧阳妤攸本能地反手一摸,并未散开,当知被戏弄,转而实实在在狠瞪了他一眼。

刚坐上车没多久,小致就醒了,歪圆嘟嘟的小脸蛋在欧阳妤攸怀里赖着,一会儿一句舅妈抱得最舒服,舅妈说话的声音最好听,总之,舅妈哪儿哪儿都比他那个整天瞎胡闹的亲妈要好。

惹得季临川在一旁鄙夷得直摇头。

除了魏沉那小子,她的脑残粉又追加了一只。

欧阳妤攸再怎么低沉,也耐不住五岁孩子的小奶音,转而温柔地笑了,抱着小致,心里某处柔软的东西被戳中。

三人回到家,欧阳妤攸牵着小致走在前面,进了宅院,见那季夫人仰着头正望着门口那棵名贵的沉香树。

“外婆!”小致见了季夫人欢喜不已,远远地就从门口朝季夫人跑了过去。

欧阳妤攸跟在小致身后,这时,季夫人视线才寻见了他们,眼看这孩子就要跑到沉香树下,她脸色突然一惊,抬头喊道,“老陈,快停下来。”

小致听到季夫人的呼喊,不知缘故就停在了那里,四处张望着,欧阳妤攸随季夫人的视线看过去,这才注意到头顶上方,遮天蔽日的沉香树上,老陈正在上面锯树枝!

说来已经迟了,老陈锯了半天,树枝已经是摇摇欲坠,他闻声手一停。

随后只听“噼啪”一声巨响!

一根巨大的树枝从上面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