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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背上的纹身怎么来的

“不要……”她睁着一双晃动的眸子,回视他。

那背上的纹身怎么来的?

欧阳妤攸自然是不能忘的。

穿过漫长的时光,来到那一端。

她才十五岁,喜欢上一个人,就连他脸上的一颗痣,身上穿的白衬衫牛仔裤,半扎着的头发,习惯用的画笔牌子,经常去吃的叉烧粉……她每一样也都喜欢。

那时候,爸爸不在家,她时常一个人吃饭,阿姨把饭菜端好,叫她下楼。

欧阳妤攸一见到那一桌早就吃腻了的饭菜,皱着眉头说不饿,等到了晚上自己实在是饥肠难忍,翻来覆去只想吃那家的叉烧粉。

那时候,城市还不如现在繁华,那家开在龙跃路的小铺子,因做的是夜间生意,到了九十点生意正好,她见父亲没回来,拿了钥匙和包,独自跑出了家去吃夜宵。

她坐上公交车,穿过路灯昏暗的立交桥洞,很快就找到那家铺子。

那晚老板生意很好,店里店外坐满人,她很少独自出来吃东西,想起上次他带她来,招手点菜的样子,便像模像样地学了起来,“老板,一份叉烧粉,一碗虾粥,多加香菜,谢谢。”

隔壁桌的几个穿着恶俗的男人,禁不住朝她瞟了一眼,十几岁的小姑娘,嫩得都能掐出水来,尤其那荷叶裙下一双漂亮的腿,看得人垂涎三尺。

这时,欧阳妤攸手机响了一下,她拿起刚买的翻盖手机,上面问道,“在哪儿?”

她不动声色地把这地方发了过去。

玩骰子喝啤酒的男人,彼此看了一眼,一双视线时不时留意着她。

老板是个上了岁数的中年男人,把粥和叉烧粉放在她面前,低声叮嘱道,“闺女,吃完赶紧回家,这一块儿安保不好。”

欧阳妤攸扬着笑脸,说了声谢谢,拿起一次性筷子满心欢喜地吃了起来。

短信回复:“他在找你。”

欧阳妤攸用白瓷勺喝着粥,边看边合上手机,皱皱眉,继续低头喝了两三勺,匆匆给了钱便走了。

隔壁桌的两个男人也起身结了账,跟着她走进那条立交桥下面的暗道里。

藤蔓植物沿着桥面垂落下来,通道的墙壁上画满了夸张的涂鸦,偶尔有几辆车飞速开过,桥上的路灯被遮挡下浓密的树荫里,周围除了虫鸣鸟叫的细微声响,半个人影也没了。

欧阳妤攸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警觉地停了下来。

摸到包里的手机,拨通电话,娇嗔的语气说,“你的车在哪儿呢?”

身后的两个人影也停了,只听她继续说道,“再多给你一分钟,你不出现我们就分手。”

她原以为说出男性同伴,就足以把身后的人吓跑了,可到底是个稚嫩的少女,邪恶的两双眼睛,盯住已经快到嘴的小白兔,即便是知道猎人已经赶来,饿狼自然是加快了动手的速度!

他们扔掉烟头走上去,一把夺下她手里的电话!

二话不说,抬起她的身体就往路边黑暗的树影里拖!

十五岁的她涉世未深,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抗,一双瞳孔睁大的眼睛,望着两个陌生男人脸上透露出的邪恶笑容。

她吓得浑身颤抖,刚张开嘴求救,就被浑身体臭的男人捂住了嘴!

顿时脑袋轰隆一下,被扔到杂草丛生的丛林里。

从那个角度看,远处立交桥上车辆移动,可这黑暗里将要发生的事,在那光亮的地方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到的……

绝望和羞耻如同眼前的黑暗,严丝合缝包裹着她。

其中一人摸到她的腿,喷着满嘴口臭,色眯眯说,“都交男朋友了,还装得跟个小处女似的,老子第一次见这么乖的小姑娘,到现在连叫都没叫一声。”

另一个人催促道,“你赶紧的,把她吓晕可就不好玩了……”

说话间,其中一人手脚并上,厚重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酸臭恶心的汗味冲入鼻腔,全身颤抖,五脏六腑像打了结的麻绳,缠得她从头疼到了脚底心。

太阳穴处滚烫的泪水延绵不断地往下滑去……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快死了……

当下的念头,她宁可去死,也不要被这两个猥琐的臭男人糟蹋,她挣扎着,掌心在草丛里摸索着,除了干枯的细碎树枝,再没有别的东西能够让她实现去死的心愿。

在她感觉世界都已经崩塌,再不会有回路的时候,一阵震耳欲聋的跑车声从暗道里传了出来……

车灯如同两簇笔直的光柱,朝这边投过来!

两个男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是怎么回事,车上的人已经如闪电般急速冲了出来,一脚踢在其中一人的后脑勺上,另一个人从身后掏出防身匕首,挥舞着朝他砍去!

季临川一个腾空跳起,一记狠力揣在那人的肚子上,他个子高出那两人半个头,手脚修长,招式利索,灵活地应对他们毫无章法的乱挥猛扑。

两壮汉没想到来人竟不是个简单的毛头小子,他挺拔健硕的身材,超出年龄的沉稳,出手狠辣,他们根本招架不住,没多时就被撂倒在地。

见他们没了反抗的意思,季临川目光冷冽,正要走上去狠狠一顿教训,那两人爬起来就跑,料定了有那小丫头在,他不会浪费时间追上去。

季临川轻弹衣服上的灰尘,走到她身旁,蹲下来,托起后背。

“连手都还没给我牵一下,怎么就要分手了?”

欧阳妤攸苍白的面容,见到是他,这才回过神,放声哭了起来,“临川哥哥……”

他放下袖子给她擦眼泪,“不许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一个人跑出来,这么偏僻的鬼地方,你是怎么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