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鸣之还想再问细节,但甘棠向其他几人道:“这是一个巨大的系统工程,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的清楚的,没有一二十年的准备,根本无法实现。空谈误国,实干兴邦。这样的变革不能急,要一步一步走,但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现实问题是怎么抵抗异族的入侵,但社会变革的问题,如果几位长辈信得过我,我们在抗击燕国入侵的同时也可以做些前期的准备工作,这两件事,一急一缓可以同时做,这并不矛盾,反而有互相促进的作用。”
“好一个空谈误国,实干兴邦!小甘棠不弱先祖甘罗,其先祖甘罗十二岁在秦国拜相,我看棠儿过两年身体能承受政务的压力,也可拜相以。”柴恒听到这里,暗自思量,有这样的治国方略也是不是不能接受,虽然皇权得到大大的削弱,但谁又能保证自己的子孙不出一两个败家子,如果其子孙不孝,丢失了这大好河山,岂不是有像秦始皇一样被后来者对其后代血腥的屠杀的结果。自己的性格并不是像父皇那样对权利极度的执著。如能无为而治,自己到显得轻松。
甘甫道:“棠儿说的不错,变法不能一蹴而就,而如今燕国内乱,给了我们喘息的机会,不要认为天下就此太平了,燕国狼子野心,等其添好了伤口,必定会向我们亮出獠牙,当其再次扑上来的时候,只会比上一次更加凶狠。”
“自有历史记载以来,中原和草原的争斗就从来没有断过,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由于北方草原苦寒,人们生活艰辛,造就了草原游牧民族坚毅的性格,其一出生就在死亡边上挣扎,弱肉强食,崇拜强者。而中原人性平和,其个体综合身体素质和草原人差距较大。要想和草原人争斗只能靠整体力量和先进的战术装备。只有当中原王朝强大时才能带来和平,当中原王朝弱小是就会发生草原异族入侵。周康王伐‘鬼方’给大周带来两百年的和平。黄帝历一九二六年犬戎侵周,西周亡。”
“战国时,从赵武灵王胡服骑射开始,战国七雄的秦、赵、燕三国对北方草原的义渠、匈奴、东胡都有压倒性优势,如果强大的秦国和赵国能压制草原部族还能说得通的话,那弱小的燕国也能压制北方强大的东胡,众位长辈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是铁器,中原各国在当是把铁锻造的兵器应用以战争,铁兵器相较于铜兵器的优越性不用我来表述了吧!”
“而草原部族对铁器的冶炼对于中原部族的落后,让中原部族压制了草原部族几百年,到秦国时大秦帝国骑兵又发明了马鞍马镫,到汉朝中期,大汉帝国又把神臂弓应用于对匈奴的战争。”
“直到汉武帝后期,中原政权渐渐失去了对草原部族的装备优势,致使晋朝只能偏居江南一偶。这种状况延续了三百五十年左右,直到唐太宗时,我中原王朝又一次对草原部族的战争中取得优势,这一次是唐朝工匠改进了两种兵器,由于中原对铁冶炼技术的成熟,能够把骑战兵器的刀从直刀改成弯刀,弯刀在劈砍时比直刀更加节省力气,弥补了中原部族力量的不足,第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二种是发明了以步对骑的利器“陌刀”。到大唐亡国时,草原部族在兵器上又一次赶了上来,从那以后中原部族对草原部族就从来没有取得过优势,就是英明神武的夏太祖也只能和草原部族维持不胜不败的局面。”
“中原王朝对草原部族天生在身体素质上的劣势是无法改变的,如果不能在装备上取得优势,一旦遇到天灾**,就会给中原百姓带来战争的灾难。”
“从汉武帝开始到现在千百年来,中原百姓所受的战争痛苦虽然不能全部怪罪儒家,但儒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汉武帝时期的大儒董仲舒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政策,是所有中原百姓梦魇,尤其擅长制造的墨家的消亡!儒家思想的致命错误有两点给中原百姓带来战争的痛苦,一是愚民政策;愚民政策使普通百姓失去对国家和民族的荣誉感和责任心,其忠孝只是对士大夫能起到大的作用,对大字不识一个的普通百姓,起不到大的作用。第二是把工匠和器人的社会地位推到最低。限制了兵器装备的革新,使中原王朝失去了在战争装备上对异族的优势。”
“如果我们能发明一种武器,让一个身体柔弱的人对战一个身体强壮武艺高强的人而不落下风,那是不是就能解决中原人和草原人身体上的劣势?从而彻底解决来自草原的威胁?”
“这怎么可能!”邓域惊呼道。
而其他人也都是认为甘棠是不是在异想天开。
甘棠笑了笑:“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咱们拭目以待。”
王鸣之道:“襄阳王从陛下哪里求得几百工匠是不是在制造什么厉害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