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
“松手。”郁缓缓狠狠瞪着顾霖。
彼时，顾霖终于感觉到了什么，或许不是这会感觉到的，他早就感觉到了，他只是无法相信……但目前的情况来说，已经是容不得他不相信了。
他薄唇动了动，良久，才艰难的发出声音来：“缓缓，你真的不认识我了？我是阿霖，我是你的男朋友！我们曾经在南加州大学一起读书，我们是情侣！”
顾霖已经顾不得许多，一个字一个字将话说出来，同时，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郁缓缓，就希望从她的眼睛里面看到一点的熟悉，期盼他刚刚的话能勾起她的回忆。
可女孩的眼睛里面，除了陌生便是陌生，如果硬要说还有点别的什么，那也就只有恨意了。
那般浓烈到无法忽视的恨意。
可……若是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记得他了，那么该全是陌生才对，怎么还会有恨意，她一定是认识他的，顾霖眼中突然升起一抹希望。
郁缓缓给予他的只有冷漠：“很抱歉，这位先生，我一点都不认识你。”
“如果你不认识我，你的眼中怎么会有恨，缓缓，眼神是不会骗人的。”顾霖克制不住的道，哪怕女人真的恨他，那也比装作不认识他要好。
郁缓缓听到他这话，徒然觉得有些可笑，是真的很可笑，天知道，她已经决定忘记前尘往事，偏偏冒出来这么一个人，和顾展临长得一模一样，却和他不是同一个人。
她清楚的辨别了，却无法不恨。
“你说的很对，眼神不会骗人，我恶心你……这倒是真的，只不过我恶心的不是你，只是个和你长得很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