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重感来的快去的也快，电梯很快停下。
姜黎黎出了电梯，往门口走了两步刚好看到司机回来，他手里只拿着一个小袋子，见到她时直接递给她，然后恭敬地退回去，不知道是回家了，还是在哪里守着。
把袋子打开，只有一件长款的外套。
“刚好。”嘴巴里喃着，一边扭头往四周看去，然后踩着脚走到洗手间，把外套套上，再把那裙子小心地叠着装在袋子里。
外套并不单薄，现在穿上刚刚好暖和。
可能是因为穿了外套的缘故，这心情比穿着一身病服来回走动要好的太多了。
姜黎黎伸展了一下逐渐暖和的身体，然后走出洗手间，再走出医院的大门，鬼使神差的，往上面看了一眼。
只看到沈陌琛的那间病房白灯耀目，隐约有人影在其中晃动。
那两个护士……
姜黎黎一愣，随后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这脚步往后一踏，紧接着快速转身朝楼上跑去，并不是不想做电梯，而是电梯刚刚不知是被谁坐了已经不在一楼。
她只能憋着一口气到跑到七楼，到达的时候心脏怦怦直跳，连肺部都有些许抽痛，深吸几口气稳了稳燥乱跳动的心，然后朝着病房那处走去，直接扭了门把推开。
里面的灯确实开的亮堂，而那两个护士好像是处理完了事情，拿着那个托盘要出去，见到她时有些惊讶地多看了两样，然后什么都没说的低头走了出去。
姜黎黎把门关上，等了一会儿后才朝着病床走去两步。
像是刚刚换了什么药，空气里有着一些刺激的味道，视线往旁边一落就看到垃圾桶里有一片红色，是血的红色。
双目一下子就睁大了许多，有什么话瞬间跑到了喉咙口。
“你怎么又回来了？”沈陌琛靠在枕头上，右手把衣服扯下挡住自己的伤口，眉头半皱的像是很不满。
“啊……那个，天、天太黑了。”姜黎黎一听到他的话连忙转了视线，知道他不想聊那些血的事情只好一边扯着话，一边自然地走到床边拉过凳子坐下，看向他时还嘿嘿两声。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地话沈陌琛闷闷地笑出两声，下一瞬又抿着唇忍了，瞥她一眼道：“要早知道你是个怕黑的，我就不娶你了。”
这话说的还算是中气十足，表情上也没有刚刚的那么难耐，看来上了药之后应该没什么太严重的事了。
姜黎黎了然地挑了挑眉，压下心底升起的担忧小雾，放轻声音，“娶都娶了现在说这个也没什么用。”这话越来越慢，眼珠子一转，她试探地道：“要么离婚？”
“扶我躺下。”只感觉到对方眸光渐深，如是这冬日夜里的霜雪映出了皎白的月光，带着一贯的清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