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昂说完,他继续说:“而且现在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我问:“什么问题?”
张子昂说:“既然这一具最早的蝴蝶尸只有双胞胎姐妹之一的一个头,那么她身体的其他部位去哪里了?还有,既然这具蝴蝶尸是最早被做出来的,并没有人发现,那么为什么凶手还要再做一具蝴蝶尸出来,而且是用不同的手法,但是却用了双胞胎姐妹的另一个?”
这个疑问我给不出合理的答案来,张子昂说:“现在我们能掌握的最有效的线索是,这个双胞胎女孩在失踪之后,很可能就已经遇害了,于是那个被你们找到,自己回来的是失踪女孩,是被调换之后的女孩,再之后,女孩的养母发现这个女孩不是自己的女儿,于是报警,可是为什么报警之后,又取消了?再之后他们就搬家了,于是在方明这一系列连环凶案发生之后,这失踪的一家三口女孩的尸体被发现,那么养父母呢,他们在哪里?”
我说:“如果女孩已经遇害的话,那么他们也可能已经遇害了。”
张子昂说:“这才是另一个疑问的开始,是什么人要杀他们,他们为什么要被杀?”
我想了想说:“会不会就是因为凶手选定了他们,你和樊队之前也说过,凶手杀人有时候本来并没有什么规律,而且像这样的凶手,本来就是随机选择目标,为了杀人而杀人。”
张子昂说:“不,你发现没有,从我们发现方明的案件,再到受害人越来越多,你会发现凶手是经过缜密的计划的,但是在调查过程中,你又会发现其中有些细节似乎又做的不是那么缜密,很容易就被发现了,这好像就很矛盾了,就好像凶手一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杀了人,却又一边告诉别人他杀人了,这不合常理。”
我说:“或许凶手本身就是要这样的效果呢,他想让人知道他杀了人,而且用这样的方式。”
张子昂说:“不,我不这样认为,我倒是觉得另一个可能性更大。”
我问:“什么可能?”
张子昂说:“我们调查的这些案件,有两个凶手。”
我愣了一下:“两个凶手?”
张子昂说:“此前我也是以你刚刚的思维来推导案件,可是发现无论怎样好像都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有的案件做的如此缜密,而有的却破绽百出,好像故意就是要让我们知道。于是我试着将这两类矛盾的谋杀给分开来看,却发现好像就合理了。”
我感觉脑海里并没有一个清晰的思路,我问:“那你的出来什么了?”
张子昂说:“首先我们先不去管受害人的正确的受害时间,我们还是以呈现在我们眼前的这几桩凶杀案的先后为顺序来理一理。”